; 秘书不语,一脸认错表情。
“下次在这样,直接给我滚蛋!”
岑可欣觉得二哥对秘书太严厉了些,她看的出秘书是为他好,他应该好久没有休息过。
“是我让她不要叫你的。”岑可欣出声道,她挽住二哥的胳膊撒娇道,“我刚刚看你太累,她要叫你我不让,二哥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岑一深看了她一眼,“岑可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难道希望我们永远都需要给你收拾残局?”
岑可欣低头。
以前二哥也教育过她,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全都是对的。
对,她就是爱惹事,爱给家里添麻烦,从来只会帮倒忙。
一想到爸爸生病住院,家里生意不好,眼泪哗啦啦就流出来。
岑一深在看到她眼泪后,俊颜绷紧,视线扫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别哭了,是二哥说话太重,不哭,嗯?”
他试图安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只好用手轻轻拍打妹妹的肩膀。
岑可欣泪水越发止不住,排山倒海而来,她扑进二哥怀里大声呜呜哭起来。
她心里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对谁倾诉。
“二哥……”
她好难过。
男人眸中透出鹰隼般的锐利,只是一瞬,阴冷的气势散发而出,低头瞬间脸上尽是化不开温柔,左手轻轻拍打怀里人儿的肩膀,轻声安抚,“别怕,有二哥在!”
岑可欣呜咽着应了声,“嗯。”
岑一深面容冷峻地眺望车窗外,“走,先去看爸,等会跟紧林晴,别怕!”
车门开了,岑一深率先走了出去,医院门口守着记者蜂拥而上,岑可欣在机场已经见识过,没想到医院这里也被包围。
“跟我来。”
洁白的皓腕伸过来,秘书朝她微微一笑,拉着她绕过人群往医院走来。
原来她就叫林晴。
岑可欣道谢后,嘴里不由喃呢了一边,真好听。
岑一深很快摆脱记者从后跟上来,他们一路直达病房,岑刚病房外重兵把守,见到岑一深走来纷纷点头,“二少。”
“嗯。”岑一深淡淡应声,冷眸扫过众人,侧头瞥了眼可欣,“这是我妹妹。”
“岑小姐好。”
整齐声音响起。
岑可欣发现二哥的可以介绍,他们看向自己眼神变的尊敬起来。
这个时候顾不得去多想,她推开房门迫不及待而入,待看清病床上的老人,一时泪流不止,“爸!”
岑刚一直很爱惜自己一头黑发,定期会去保养,五十多岁的年龄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以前他总是不服老,岑可欣也会在他怀里撒娇说他就算再活一百年都没问题。
也不知道上次见到爸爸是什么时候,她总是那么任性,以前总是爱在外面惹小麻烦,遇到韩司佑后,心里想的全都是他,一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满地跑,一点都不愿消停,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渐渐很少回家,很少在爸爸怀里撒娇,当她看到一身穿着一身病房,满头白发的爸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岑刚刚醒来不久,身体看起来很虚弱,听到开门声立马睁开眼,看到是女儿后,一张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的小宝贝来了。”
岑可欣鼻子酸酸的,上前握住岑刚粗粝的大手,“爸,我今后一定听话,你要好起来。”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一身正装的穆子轩从外走了进来,他朝病床上的岑刚打招呼,“伯父!”
“咳咳……”
岑刚咳嗽着艰难地想坐起来,非常吃力,一双手很适宜给他搭了把劲,让他坐好。
“起开,你老子我还没七老八十自己能动。”
岑刚一手拍开那双多管闲事的手,怒目瞪眼一脸气呼呼,看起来就像个可爱小老头。
岑可欣这个时候竟然不合时宜在心里偷乐,因为太难得见到二哥吃瘪样子,待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后,眼睛四处转悠,不料对上一双略带笑意的眸子,连忙收回目光。
岑刚靠在床头,“子轩,你也辛苦了。”
“伯父,这是我分内的事,您不用客气。”
“还叫什么伯父?叫我爸。”
岑可欣一僵,一双苍老的手放在手背上,“想了想,可欣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以后要好好待她。”
“爸。”
岑可欣加重了声音。
“嗯?”岑刚板着脸,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这事没得商量,你去跟家里商量好日子,把你们俩事情先订下来。”
声音不容抗拒。
穆子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过后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