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但他懂了,何必再去纠缠这个问题?
袁老感叹道:“虽然我一直说,我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前几年我还能事必躬亲,但一过90岁,我就不行了,这两年我实在是干不动了,各种病,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定洋。小杨啊,未来的华夏超级稻,就交给你了。”
“这……这!不行啊袁老,臣妾做不到啊……”
杨顺大惊,连忙拒绝,这尼玛每年20%的增量,估计得把他折磨疯。
神农的位置不好坐,荣誉不好拿呀。
十几亿华夏人,还有几十亿地球人,全都盯着你。
出现一次进步,全球为你欢呼,为你喝彩,把你吹成神。
一年不出成绩,两年不出成绩,还能容忍。
五年十年要是还没音信,人们就会诋毁,嘲笑,说你是个花架子,不学无术,说你霸占着专家和权威的位置不放,浪费资源,把你摔下神坛,踩在脚下,变成臭狗shi。
袁老说道:“能者多劳,你都能让玉米杂交成功了,我相信水稻你也不在话下。要是需要人帮忙,可以找定洋。”
袁定洋适时说道:“杨博士,以后要是有什么想对我父亲说的,或者在水稻上有新想法,都可以联系我,我很愿意帮你的忙。”
杨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没能力,我不行,我不想当什么神农……”
“可你治好了癌症,每年全球要死1000万癌症患者,用不了十年,地球就多出来1亿人,这1亿人的吃喝拉撒,是不是要归你负责?”
“我……嗨,我治好癌症,还要管饭?”
“那是当然,人口多了,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都归你管。”
“袁老,您这就太过份了吧,要是人家不吃大米,只吃小麦,我是不是还得负责改良小麦?”
“答对了!”
“我滴妈呀……”
杨顺被袁老弄的哭笑不得,但看见老先生脸上的笑容,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袁老是真的累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继承者一样。
马克思说过:“在科学的道路上,从来没有平坦大道,只有那些不畏艰险在崎岖小路上攀登的人,才有可能到达光辉的顶点。”
马克思还说过一句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不管袁老愿不愿意,他都被架在这个位置,如同被火烤着,被各种绑架了。
那些人,那些人,好多话都没法说的太透彻,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吧。
时间不能耽搁太久,袁老需要休息,杨顺又送了点“能量丸子”,帮袁老清除了一些肺部炎症,抽了63年烟的肺部是需要清洗了。
与袁老告辞后,袁定洋把杨顺送到楼下。
袁定洋说道:“父亲不拘约束,自由散漫了一生。没有被解放的炮火炸死,没有被特殊几年饿死,没有被批斗,没有被任何困难打倒过,可到了晚年,却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起来。我们做子女的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特别难受。”
杨顺郑重问道:“袁主任,你们真到了必须转基因才可能增产的程度吗?”
袁定洋叹道:“超级稻绝收,稻瘟病事件,结实率低,腐烂病,高肥高药,还有老百姓们诟病很久的杂交水稻口感不好,其实我们这些年碰到了很多技术问题,产量只是其中一个。”
杨顺点头:“我明白了,但水稻和玉米,与蔬菜不一样,我现在只能有少量的蔬菜是美味可口的,但主粮我还没涉及到,所以,袁主任也别太指望我。”
他不敢轻易亮出底牌,先自保再说。
袁定洋笑了笑,若有所指道:“说不定很快就有结论了。”
“您是指这份乙醇的计划书吗?”
“上面的意思,谁摸得准?祝你好运。”
疗养院有出行的通勤车,袁定洋与杨顺握手:“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不用不用,您回去照顾袁老吧,我出去打个车就走。”
“保持联系。”
“嗯,再见。”
握手告别时,袁定洋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偶像科学家,真帅,年轻真好。”
杨顺无可奈何笑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头衔是不是太沉重了,袁老不是一个现实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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