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为了我们家的钱。他们家跟柳家比起来或许不算什么,但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读书人的骨气都在那里。他的母亲听到这话,不禁反驳了几句。程雪芬是怎么说的?她当时不屑的冷笑一声,趾高气扬的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说什么骨气不骨气的,我不吃这一套,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我现在要是拿出个几百万给你,你看你会不会还说钱不重要?你们家啊,毕竟穷,所以才会说钱不重要,毕竟你们也没见过什么大钱,哪里懂得我们家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你儿子穷小子一个,想娶我们家的女儿妄图一步登天,做梦去吧。
他的母亲被这一席无礼的话气的不轻,当天下午就病了。那时他恨程雪芬,也恨自己,送上脸让人家打。现在再看着这个女人,她的眉宇间露着疲惫,现在的气势全是强撑起来的,他只觉得她这样的人可怜又可悲。
前尘往事都已经不重要了,黎舒睿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冷傲的说:“伯母,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柳可莘?霍清泽那样的上门女婿吗?发展自己的事业,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岳父的男人,您觉得他这样的很好?”
自己看中的女婿被自己看不上的穷小子贬低,程雪芬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指着黎舒睿,不甘心的说:“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清泽比?清泽家就算落魄的时候,那也比你们家好一百倍。现在就更不用说,清泽掌管着柳氏,而你的公司能跟柳氏比?”
他的公司目前当然比不上柳氏,但论发展来讲,很难说。黎舒睿笑程雪芬的鼠目寸光:“伯母,霍清泽是靠他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我可是靠的我自己。今天您约我出来,说是谈莘儿的事,那我们就好好谈,不必要的话接下来就不要说了。我们回到正题上。您说莘儿是你们柳家千娇万宠养出来的女儿,那今天我倒要好好问问了,谁家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赶出家门,让她差点沦落街头?谁家又会任由着自家的宝贝女儿被女婿的家人欺负?”
他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柳可莘身上的,程雪芬哪怕反驳也是无力的。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色很不好,沉默了一阵,她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那是她做错了事,既然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我们柳家没有懦夫。”
这个论调就太可笑了,黎舒睿嗤笑:“你们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了吗?柳可莘做错了什么事?出轨?可是就我所知,并没有,但是你们听不进去她的话,为了可笑的面子,按着她的头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柳家当真是疼爱女儿,自己站出来说自己的女儿偷人。所以,伯母,你该庆幸,你们亲手毁了的女儿还有人要。要是你再继续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柳可莘的这一生可就彻底的毁在了你们手上。”
最后一句话是黎舒睿真心的劝告,不过程雪芬不这么想,她只觉得黎舒睿是在威胁她。他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威胁她?程雪芬瞪大了眼睛,双目仿佛能喷出火来:“你在威胁我?你以为可莘跟你在一起,你就能给她幸福?能给她幸福的只有霍清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给清泽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