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九皇子已登机,虽我们手中有诏书,但是没有兵力,”柳老爹皱了皱眉头,“所以梦云,你和小弟在这京城先委曲求全,待锡章积累了一定的兵力之后,凭着这诏书再杀回京城来。”
“可是……”
柳梦云还未说些什么周锡章便点了点头,“爹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原本培养起柳家的势力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助三哥一臂之力,可惜……哎,如今我们虽知道是九弟串谋了蓉妃,但我们有诏书却无实权,事到如今只得再等时机,不然满盘皆输。”
柳梦云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她偏偏就不喜明明是黑的事情,硬是说成白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是迫于无奈之举,柳老爹走到柳梦云的身边,“如今你有孕在身,若是……若是不想留在京城的话,明日也随我们一起走吧。”
柳梦云摇了摇头,“我有功勋在身自然是更好的拉拢一些兵权,想那九皇子也不好直接对我下手,我留在京城也好给你们一个照应。”
第二日,周锡章与自己的夫人柳锦云连同亲王府内的所有下人在天刚亮,城门刚开之时便急冲冲地出了门。柳老爹原先在衡曲买了一处房产,再加之安远是衡曲的县令又曾是柳老爹的门生,于是众人便决意在衡曲安家。
周轩章在大殿之上听闻周锡章称病不上早朝,大概也想到诏书拿到手了之后,他怕惹祸在身所以才出此下策,原本想借兄弟之情前去探望,但是又闻周锡章病得蹊跷,所以由皇妃带出城去寻访名医。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话虽然这么说,周轩章抿了抿嘴,但是对象若是五哥的话,没有他的把柄的话,怕是会引起朝纲动荡。
周轩章将自己的谋士叫到宫中,以前他还不是皇上之时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他最喜和人下棋,这下棋对他来说同治国是一个道理,必须精于算计,步步为营,最后将棋子全盘围住。
“其实五皇子暂时并不为惧,”那谋士下得一子,“好比这步棋,不过是作困兽之斗罢了。”
周轩章笑了笑,“那也有可能反败为胜。”
“若是盯紧了呢,步步紧盯,便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最后谋士赢得了那棋局,周轩章拍了拍手,“老师胜了。”
谋士起身抱拳单膝跪地,“皇上承认了,若不是皇上手下留情,我想必是没有胜利的机会的。”
“老师在这棋盘上让我学了很多。”周轩章拿起身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我会重赏老师的。”
“谢皇上。”
周轩章独自在御书房里徘徊,就算五哥拿到那诏书又如何,他根本没有什么兵权,但是若是贸然将他杀害的话,怕会将这诏书流出,当时杀蓉妃确实是欠考虑了,想不到她还会留这么一手。
几经考虑之后,他决议同意五哥回乡下休养,甚至决定依旧封五皇子为王,享受着朝廷的俸禄。但是实际上周轩章却暗中派了几十名的眼线埋伏于衡曲,时刻关注着周锡章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远在京城的周轩章都会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