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那不知道戴先生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公事公办的口吻,让戴海明颇有些不习惯。
他动了动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抿了抿唇道:“你既然是文雅的女儿,怎么能对她直呼其名呢?”
这也太没礼貌了!
往重了说,这简直就是不孝!
秦慕童没想到戴先生一开口就是指责,顿时忍不住笑了。
戴海明心中更是不满。
自己又没说错话,这姑娘笑什么啊笑?
看来她不只是没礼貌,简直就是没家教嘛!
亏得文雅躺在病床上,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这个女儿呢!
郑方义无语的看着戴海明道:“这位戴先生,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吗,就跑过来无端端的责怪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口中的那位卓女士,在十几年前就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钱。现在童童长大了,也出息了,那位卓女士倒是想起自己有这么个亲生女儿了,还想着以母爱的名义把人给认回去……她都没养过童童,凭什么还要童童认她啊?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戴海明吓了一跳:“文雅当年离开乡下,那是有苦衷的!她和她的前夫没有感情基础,她的前夫又常年不在家。文雅一个女人在家里又要干活儿,又要照顾老人和小孩儿,那日子过得多苦啊!她也不是故意要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的,可是当时那个环境,她不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郑方义:“……”
得了,他跟个傻子争这些干什么啊!
秦慕童好笑的道:“原来穆秀秀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跟你好好掰扯一下这里头的事情。当年,我爸是参军后回来探亲相亲,跟穆秀秀相亲认识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对对方的印象都很不错。我爸假期短,在得到穆秀秀的应允之后,就让媒人带着我爷奶去穆家提亲了。为了这门婚事,我们秦家给的彩礼也是一等一的丰厚。后来我爸跟穆秀秀结了婚,我爸很快就回了部队,在家的时间的确是很少,这个不能否认。因为我爸职位不够,也不可能带穆秀秀去随军,只能让穆秀秀留在乡下老家。但要说穆秀秀在我们秦家吃了多少苦,那却是无稽之谈!当年穆秀秀进了我们秦家的门,她一个新媳妇儿待在家里,我爷奶生怕亏待了她,根本就没怎么让她下过地。当然了,穆秀秀本身也不乐意下地。至于家里的活儿,那几乎都是我奶干的,穆秀秀顶多也就是帮着打个下手而已。后来我爷爷去世了,家里少了个壮劳力,穆秀秀过得还是跟从前一样,甚至连孩子都不用带,我是我奶从小一手带到大的!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我们村儿打听打听,穆秀秀当年可是我们村儿里出了名的有福气,嫁了人比在自己娘家过得还要轻松惬意!”
秦慕童说得越多,戴海明的脸色就越白。
不可能,他认识的文雅,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而且,秦慕童说的那些事儿,和文雅跟他说的情况,根本就对不上号!
如果这姑娘没有假话的话,那岂不是说,是文雅骗了自己?!
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