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女孩儿便是我侄女,名唤左笛。左氏人丁稀少,主族三代以内就只有她一个孩子。”
“十大氏族小一辈里,也只有她形单影只。今日我收你为亲传弟子,那你也算是她哥哥了。”
“你若肯护她幼时不被同辈所欺,护她少时坐稳这左氏少主之位,助她将来打理好左氏,便是报答我了。”
薛末辞仔细端详了左相元一会儿,发现他并无应付之意,于是也郑重其事地说道:“前辈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我还活着,定当尽我所能护她周全。”
***
左襦元携妻女至正堂时,孙氏也到了。孙伍两氏的府邸正好在左府一左一右,来得自然最早。
之后其余各氏也陆续登场,没多大会功夫左府里便高朋满座,极为热闹。
待左相元与薛末辞出来后,气氛更加高涨,他们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恭喜之言。
然而左笛却无法体会这份热闹,不全是她不大喜欢薛末辞的缘故,主要是因为金夫子作为金氏的人,他也来了!
来就来吧,他还不忘提醒左笛明日要交的十遍《异草录》!
丧心病狂!实属丧心病狂!
不管如何,为了这一身细皮嫩肉不受鞭挞之苦,左笛只好含泪拖来一张小桌子,放在角落里,于闹中取静,接受他的好意提醒!
因为今日是左氏阁主收亲传弟子,又有左氏族长亲自操持正礼,所以阁上堂所有学子皆随家中亲长来了左府。
左笛看了眼不远处同样在奋笔疾书的付闽舱,心里总算稍微好过了点。
虽说她不能离席,只能在众目睽睽下抄书,可是想想……
付闽舱一个外客,却在主人家抄起了书……
似乎更惨呢。
正此时,付闽舱似有所感般抬起头,寻着她的视线,从鼻腔里吐出一声冷哼,才又低头继续抄书。
跟左笛沾边的事果真没没好事!她二叔收徒就收徒吧,偏偏要在今日!
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左襦元,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拿笔的手加重了力道。
左氏的人专是克他的!
谢氏座席那边,乔归庭坐在谢长泠与谢蒙嘉中间,挺着谢蒙嘉咬牙切齿的眼神与薛末辞远远对视了一眼。
谢由康余光瞥见,回头问他:“左氏如此大动静,想来也是有意送薛小友进阁上堂。说来你与他都来自临牧,可路上我怎么见你们不太相熟的样子?”
“我不常出门,与他只见过几次。”
临牧处于屠戮场外缘,城中少有平静之时,母亲念他年少,恐生意外,便不许他随意出门玩乐。
“生为男儿,竟常年拘于宅内?”谢蒙嘉半是嘲讽半是鄙夷:“呵!你怎么不干脆做个凡人罢了,还修什么仙道?修士若都是你这个怂……”
听他越说越激动,谢长泠不得不出声制止道:“三弟,人多口杂,切记慎言。”
谢蒙嘉听了这一声“三弟”,更加火冒。可触及谢长泠略显苍白的唇色时,终归闭上了嘴。
这私生子生来就是隔应人的!
在那边隔应完伯母又来这里隔应兄长和他!
………………
亲传弟子的拜师礼显然比普通弟子要繁琐。
一礼,按理薛末辞得入祠堂拜左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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