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闽舱更是直接,也不跟她废话,见人都围过来了,便有模有样地拱手一圈,“今日我二人在此角斗,可否请哪位学者做这场中看护人?”
场中最先应下的却是虞万俟,他半点不嫌事大,“我来我来!闽舱放心,我定然尽心看护全局。”
虞淳侯悄悄问他,“你又不怕他打着左笛了?”
“左笛妹妹既然应下,怎么好反悔?做看护人挺好,若是左笛妹妹不敌他,我还能立即终止角斗。”
虞淳侯白他一眼:你但凡把眼中的兴趣收一收,我也能信你!
付闽舱与左笛的这一出戏,惊动的却不止是众学者。
为了防止学者出意外,启元山四处都布满了神识,有十大姓氏的,也有阁上堂内执教夫子的。
两人才对上的时候,就有许多神识盯上他们了。
“这……金真人,可要我去将他们分开?”
“不必,小孩儿斗气,死不了人。等他们打完了,你再去让他们回去每人抄十遍《异草录》,明日交来我查阅。”
金礼祁说得云淡风轻,早先开口的人却有些不忍了,“……会不会,多了些?”
“不吃不喝不睡,怎么也能在明日清早前抄的。”
左笛没带缚灵镯,付闽舱却是准备得很充足,也没问左笛有没有,直接拿出两个,一个自己戴了,一个扔给左笛。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金夫子已对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皆是满脸不友好地看着对方。
等虞万俟在虞淳侯十分复杂的眼神中,将他们隔开五步远,喊了声“开始”便迅速退开后。
付闽舱率先操起拳头砸向左笛!
左笛巧然避开,并借机拽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扯着他人往后拖,然后弯腰将手中的头发使劲往下摁!
最终付闽舱不负众望,“砰”地跌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此凶悍之举,看得围观学者头皮发紧。
而左笛心里也很郁闷,二叔和夫子们都没教过她搏斗,想要打人打得漂亮是不可能的。
那么今日一过,她是半点温良的名声也捞不到了。
而付闽舱开局便被虐,却没孩子气地觉得丢脸,只对自己的轻敌抱以不满。
当他重新站起来后,稚嫩的脸庞上全是慎重。
他不再有所保留,炮仗一般冲上去与左笛撕打起来。
二人跟小狼崽子似的,双方都不留余地的攻击对方,仿若有深仇大恨一样,两双眼睛里都充斥着怒火与不屈!
即使脸上挂了彩,鬓发再凌乱,也不肯停下。
特别是左笛,她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狠劲,打出了一种你死我活的意味。
他们肢体碰撞间不断发出闷响,骨头相撞的声音无比清晰!
从头到尾,两人没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似乎谁先吭声,谁就输了一样。
围观的学者刚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的,现在却有几个起了不忍之心。
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到了后边,左笛已经隐隐占据上风——以她那不要命的打法,能赢并不奇怪。
而付闽舱尽管已经力不从心,却拧着不肯不认输,偏偏左笛也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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