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截手臂,道:“劳烦了。”
齐御医立刻上前。
心头一阵惊疑。
怎么这几个娘娘看他的眼神,都这么奇怪啊!
拿出脉枕,一方藏蓝色棉布帕子轻轻置放于那手腕之上,齐御医两指搁上。
才诊了不足两盏茶的时间,便立刻以手脉枕,满面喜色,起身朝着慧贵妃道:“恭喜恭喜,是喜脉,该是已有一月有余。”
齐御医恭喜声一落,不等看清慧贵妃的面色如何,就见听见那帷幔里传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要竭力挣扎着说话,却被人用力捂了嘴。
这到底是谁在帷幔里啊?
眼角余光朝帷幔瞥过,就听得慧贵妃沉着声音面无喜怒的问道:“你确定,是喜脉?一月有余?”
一字一顿,慧贵妃说的字字有力。
齐御医立刻道:“臣行医多年,不会瞧错的,的确是喜脉,一月有余。”
待到齐御医话音儿才落,帷幔便登时被人一把扯开,“你胡说,本宫何来的喜脉,啊,本宫哪来的喜脉!”
这声音……
齐御医心头结结实实一颤,抖着嘴角扭头,就看那被扯开的帷幔后,齐妃满目狰狞盯着他怒吼,眼底是赤红的血丝。
齐御医一双腿顿时就软了。
老天!
怎么回事!
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将他的脑子全都给绞烂了。
齐妃……帷幔里的人,居然是齐妃!
怔怔盯着齐妃,齐御医大睁的眼睛里,瞳仁涣散,脚下不由向后踉跄,“天,娘娘,你,你怎么……”
天啊,齐妃怎么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陛下驾崩两个月,齐妃这肚子里的孩子,却一月有余!
这…….
这是要亡了齐家啊!
怒急攻心,齐御医只觉血气翻滚,一张口,哇的就吐出一口血来。
慧贵妃威严毕现,双目直视齐妃,“好啊,本宫竟然不知,我们素日敦厚老实的齐妃,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来人,把她给本宫绑了!”
当即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朝齐妃涌上。
齐妃奋力挣扎,满目癫狂,指着满座妃子,咆哮道:“贱人,贱人,说,究竟是谁,要如此陷害本宫,本宫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或者,本宫哪里危害到了你们,竟是让你们对本宫下如此毒手!”
几个妃子当众,就有人冷笑,“陷害?这可是你自己的亲叔叔给你下的诊断,莫非齐御医也我我们串通来害你?是齐御医亲口承认,你腹中胎儿一月有余,你居然还有脸说陷害?”
说着,那妃子便扭脸对慧贵妃道:“娘娘,齐妃秽乱宫闱,合该被杖毙!只是不知,那奸夫是谁,还请娘娘一并抓出,鞭尸问罪,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有的妃子就嘤嘤哭泣,“先帝驾崩才不过两个月,你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见你……先帝,你如何对得起先帝!”
齐妃被人直戳脊梁骨,气的五脏生烟,七窍生疼。
几个嬷嬷一拥而上,齐妃纵然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那几个嬷嬷,不过眨眼,便被结结实实的捆了,堵了嘴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