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登门赤南侯府,迫不及待想要饮用的,就是参了大麻粉的碧螺春,可怜萧睿,还以为他日思夜想想要去赤南侯府是因为思念我们阿青呢,他哪里知道,是大麻勾着他的魂儿呢,一日不喝,浑身难受。”
“在皇叔出兵的前两日,我便让人停了那些士兵的大麻,没有药物继续供给,他们一时间虽然显不出什么异样,可两日后,也就是今天,便会神思不定萎靡不振。”
“哦,对了,皇叔不是一直以为,是萧睿出卖了皇叔,所以皇叔不论做什么,我都能及时应对吗?皇叔还真是冤屈了自己的儿子,我能及时知道,那是因为,在皇叔书房的后墙另一侧,我的人,在时时刻刻监听皇叔的一举一动。”
随着萧煜话音起落,南安王一张脸,骤然扭曲狰狞,阴森晦暗的眼底,迸射出如狼似虎的血气,“萧煜!”咬牙切齿,南安王将拳头捏成铁坨,“你好恶毒!”
萧煜嗤的一笑,“恶毒?比起恶毒,我不及皇叔手段分毫。”
瞥过一眼南安王因为知道真相而被气的发抖的脸,萧煜继续道:“我今日的手段,一样一样,可皆是同皇叔学来的。”
“我父皇登基之前,不就是皇叔为了夺取皇位,引诱我父皇吸食大麻?若非我皇祖母及时发现,你的奸计早就得逞!”
“我父皇登基,可你谋权篡位之心,却一刻不停,隐忍数年,私屯巨量私兵,在我皇长兄崭露头角剑露锋芒之时,因为你势力未成又忌惮我皇长兄来日登基你难以应付,便勾结皇后,与我皇长兄那般陷害,你以为这些,你都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道吗?”
当年之事,被萧煜在这烈日之下咄咄说出,南安王不禁脚下一个踉跄,朝后倒退两步,错愕看向萧煜,“你怎么知道?”
萧煜一笑,“忘了告诉皇叔一件事,萧睿身边那个最得萧睿信任的随从,是我的人!”
萧煜言落,那个在萧睿大闹金銮殿之后本该被处死的随从,从一侧假山中缓缓走出。
一眼看到他,南安王本就狰狞的脸色,倏忽扭曲,“畜生,本王好吃好喝待你,竟是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来!”
南安王言落,脚尖点地,倏地飞身起地,直扑那随从,铁爪一伸,直直对准他的咽喉。
萧煜眉宇不动,那随从面无异色,只在南安王靠近他的一瞬,忽的抬手,只一把便将南安王逼停。
就是因为知道这随从武功不算多高,南安王才出杀手,没想到,对方的功夫,竟然远在自己之上。
逼得南安王连连后退两步,那随从冷声道:“十五年前,被王爷一掌劈死的老夫妇,王爷怕是忘了吧?我却一日不敢忘杀父杀母之仇。十二年前,被王爷一脚踢到在地,一尸两命的侍妾,王爷怕也忘了吧,我却一刻不敢忘,那是我当年被王爷夺了去的姐姐。”
“为了夺了我姐姐进府侍奉,你不惜杀死我父母,只因我姐姐为一个不该受罚的下人求一句情,你便抬脚踢向她已经八个月身孕的肚子。”
“这个血仇,我只等今日呢!杀了你一人有什么,我只等着看你被满门抄斩鞭尸万年呢!”
那随从的声音不大,却是阴森状若从地府传出。
南安王骤然脊背生寒。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