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裂,口干舌燥,那管家一脸悚然,又将事情重复一遍,“……王爷,如何是好?”
萧睿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好好的,怎么突然率军前往辽北,他带了多少兵?”
管家费力吞下一口口水,便道:“怎么说,也有五万。”
“五万?”南安王眼底瞳仁骤然缩紧,“姑苏恪带了五万人入驻辽北?他要做什么!”
愤怒震惊之下,南安王浑身发抖。
管家道:“朝廷将辽北一分为二,以南一边给了南越,以北一边给了辽东……”
不及管家说完,南安王和萧睿倏然面色大变,萧睿上前一步,直接一把抓了那管家的衣领,双眼大睁,面容狰狞,“你说什么?”
管家一路颠簸辛劳,猛地被萧睿如此一抓,顿时脚下一软,有些向下坠,整个人,便如同被萧睿提起的泥鳅一般。
颤着声音道:“王爷和世子爷难道不知道?奴才以为……奴才以为是王爷举兵行事,激怒了宫里,所以他们才……”
管家正说着话,萧睿脑中电光火石反应过来,一把甩开管家,任由他几步踉跄,转头对南安王道:“父王现在还以为,是孩儿为讨好顾玉青才暗中捣鬼吗?”
南安王一愣,迎上萧睿冰凉的双眸,心口不禁一跳。
萧睿则嘴角浮上杀气,捏拳恨恨道:“难怪这些日子不见平西王府那个蠢钝如猪的世子了,原来是皇上派了他去做说客!”
萧睿反应过来,可南安王还懵懂怔然。
“平西王府的世子,一贯无能,在京中贵族圈里,是最不起眼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个,可再怎么,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萧煜欲要掩人耳目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派人前往南越辽东谈判,此人最为合适。”
“而姑苏恪,虽年纪尚小,却是器北姑苏家的唯一后人,祁北一地的将士,敬重姑苏老将军,对他自然也不会差,况且,听说这位小将军在宫里的时候虽然不起眼,可一去了祁北,却是手段凌厉,做派强硬,又事事高瞻远瞩,实在得人心。”
“姑苏恪带兵前往辽北,平西王府世子前往南越辽东谈判……”脑中浮光掠影,萧睿只觉拨开面前迷雾,一声清笑,“这个萧煜,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只是,他以为如此,就能万无一失?哼!那他也太小瞧了我,给我来一个釜底抽薪,也不怕这把柴火点的玩火自焚!”
萧睿阴森狠毒的说着。
南安王却是惊骇始终萦绕心头,有些浑浑噩噩醒不过神来,可当着随从的面,又不好作出不如萧睿精明的样子,便道:“一切不过是你凭空臆测。”
萧睿错愕看向南安王。
南安王的反应,让萧睿简直比听到姑苏恪率兵入驻辽北都让他惊讶,“臆测?父王,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为了您那可笑的颜面,和孩儿说这些?生死临头之际,父王,最要紧的是赶紧定夺下一步!”
南安王被萧睿如是说,心里面上顿时挂不住。
管家一脸惊疑看向萧睿和南安王,心头打鼓,这是怎么了,怎么世子爷和王爷说话,两人倒像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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