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迅速料理南越和辽东,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南安王一排桌子,“好,就如你所说,我明日便派人前往辽东和南越通传此事。”
一面说,一面仔细凝着萧睿,看他神色变化。
南安王语落,萧睿道:“好,那我今日便去查看粮草一事。”
说罢,萧睿满目闪着坚毅之光,起身行礼告辞。
他前一脚走,南安王面上神色登时阴沉下来,溺在宽大的椅子里,沉默良久,对一侧随从道:“你如何看?”
随从立即道:“王爷,我看世子爷,这是真的悔悟了。”
“悔悟?”南安王一声讥笑,“他若悔悟,能说出那鬼神的荒诞无稽之事?当真是把本王当傻子来哄!”
随从心头咯噔一声。
方才王爷和世子谈论正事,语气正常,他还以为一切冰释前嫌,松下一口气,却不成想,王爷竟然是……
转头大睁眼,“王爷不信世子爷?”
南安王一脸自负,“自然是不信,他虽然伪作的好,可他到底是我儿子,他心里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
随从……
“那王爷说南越和辽东进攻一事……”
南安王当即道:“你现在就派人去辽东和南越,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可王爷不是和世子爷说……”
南安王咬牙道:“那个逆子,现在已经被顾玉青迷的丢了魂儿,你看他在我们面前如此,说是去查看粮草,我看,他一准儿是去赤南侯府报信儿讨好人家去了!好了,你快去吧,即刻让人出发。”
随从怔了一瞬,咬咬唇,转头出去。
不管王爷信不信世子爷,这提前动手,总是不会错的。
随从离开南安王书房的一瞬,这屋子的隔壁,猫耳胡同中,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从巷口走出,在蜘蛛网一般的胡同里来回穿梭一阵,终是踏上人来人往的鼓楼大街,直奔赤南侯府。
他进入赤南侯府不足一刻钟,顾泽慕便急急离府,直奔皇宫。
顾泽慕的马车一路急行,丝毫没有注意,在鼓楼大街,失魂落魄的萧睿怔怔立在八珍阁门前,一脸痛苦,仰望八珍阁的门头匾额。
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顾玉青。
若是没有那一次相见,该多好!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可……他终究是沦陷了。
明明此时应该全心全意谋划辽东和南越的战事,可他的脚,出了静安胡同,却是忍不住的朝赤南侯府走。
明知道,心里的人,此时一定陪在萧煜身边,明知道,她对自己出了绝情别无他情,可就是忍不住。
去喝一盏茶也是好的。
赤南侯府的茶,也要比旁出的好喝,任他品过天下好茶,唯独赤南侯府的碧螺春,味道独特,勾魂摄魄。
为了避免今日凌晨的尴尬,此次出来,萧睿带了随从。
随从瞧着自家殿下一脸痛苦,忍不住道:“殿下,是王爷训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