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陆婉珺是如何失魂落魄离了御书房,径直回寝宫,只内侍总管一进御书房,就听到顾玉青在说:“…...陛下,臣女确认,那人就是南安王。”
内侍总管登时惊得心头一跳。
南安王,好好地,怎么又扯到了南安王……都怪珺贵人……他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内侍总管一进来,皇上便面色铁青朝他看过去,“今日宫宴,周太医可是入宫了?”
内侍总管立刻回禀,“并无,说是家中老母重病,留在家中侍奉,特意在昨日请了假。”
内侍总管一说,皇上当即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老母重病……
皇上脸色越发像是积了暴雨的云层,阴沉的不像话,“你即刻带了陆太医去他府邸,去瞧瞧,他母亲,得的什么病!”
内侍总管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刚一句南安王让他心头断定,此时必定与南安王有关。
周太医,怎么就和南安王扯上关系了呢?
无暇细思,内侍总管当即领命执行。
他前脚才走,不及顾玉青再开口说话,就有小內侍回禀,“陛下,禁军统领大人求见!”
皇上阴沉的眸光一闪,点头应许。
随着木门被打开,禁军统领裹着一身寒气进来,抱拳行礼,道:“陛下,臣有要事回禀。”
顾玉青立刻道:“臣女和弟弟先行告退!”
皇上却是一拦,“等等。”拦下顾玉青,对禁军统领道:“你要回禀的事,可是与周太医和南安王有关?”
禁军统领一怔,满目震惊,“陛下如何知道?”
皇上嘴角勾出阴鸷一笑,“你们也跟着听听。”对顾玉青和顾泽慕说罢,朝禁军统领一看,“你说吧!”
禁军统领瞥了顾玉青一眼,压下浮起的心思,道:“今日夜里,太医院周太医在八珍阁宴请了秘密进京的南安王以及世子萧睿。”
顾玉青捏着丝帕的手指微动,原来,那公子叫萧睿。
语落,在皇上面上,却并未瞧见震惊震怒,禁军统领不由有些意外,转念再想到顾玉青在八珍阁闹的那一场,转而恍然,顾玉青连夜进宫,怕就是来告诉陛下这件事的吧。
难怪陛下许她旁听。
只是恍然之余,又不由讶然。
顾玉青只见过南安王,却从未见过世子萧睿,在八珍阁,她只见了萧睿,如何知道他身份的呢?
压下这些疑惑,禁军统领道:“周太医和南安王在密谋何事,臣不知,至于南安王何时秘密入京,臣也不知,只是知道,这周太医同南安王,像是旧相识,并且周太医对南安王,绝对的恭敬。”
“南安王无召私自入京,臣今日才得知,是臣疏忽,还求陛下降罪!”
旧相识……
禁军统领一句话提醒了皇上。
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周太医可是南安王母妃特用太医。
藩王私下入京……除了谋逆,皇上再想不到其他,就算还有其他可能,这谋逆,却是首当其位。
既然顾玉青和禁军统领所言都是一件事,皇上又仔细询问了顾玉青一些细节,便将其和顾泽慕遣退。
军政要事,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