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嗤从旁边传来,苏月明一转头就看到沈天奕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没有生气,而是探究?
听筒里面,磁性的声音继续撒娇着,“你都二十三个小时零二十分钟没来找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心里还有没有我啊?”
听着对方的指责,本来因为妈妈粉接到歌王电话而一脸姨母笑的苏月明,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第二道天雷劈中一样麻痹。
这真的是新晋歌王宁禅意?不是被谁魂穿了?
宁禅意不是个文艺忧郁贵公子呢,这个一直撒娇的人到底是谁?
听她一直不说话,对面生气地哼了一声,“是不是沈天奕那个死变态在你那里?好了,好了,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一点都不重要,但是明天我必须看到你,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咱们去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哦,我真的是想死你了。”
通话刚被挂断,苏月明就听沈天奕冷笑一声,“沈天奕死变态?”
“是又怎么样?”苏月明看着沈天奕眼中压抑的怒火,反倒没了刚刚那点轻微的纠结,嗤笑道,“你还不明白吗?咱们现在是两看两相厌,不如赶紧离婚,之前的条件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本以为这句话会激怒沈天奕,没想到沈天奕盯了她一会儿,一点她期待的反应都没有,反倒走进了浴室。
这又是什么情况?
苏月明觉得可能自己白天的时候没有观察明白。
带着疑惑,苏月明重新仔细打量着房间。
这房间里处处都是少女心的痕迹,粉红色带桃心的壁纸,嫩黄色带蕾丝的床单被罩,各处可见的色彩鲜艳,毛茸茸可可爱爱的小摆设……
怎么看都不像是沈天奕会住在这里的样子啊。
难道是刚刚那通电话刺激到了沈天奕?
唔……
宁禅意这人设崩塌得有点厉害啊。
等明天见到花姐,好好探听一下宁禅意到底是什么情况,和她是什么关系,是可以撒娇的关系吗?
在苏月明咬着嘴唇的纠结中,浴室中的水声停了。
苏月明突然紧张了起来。
说起来,前世做乔越铭的时候,虽然早就和越慕白有了婚约,又一起长大,还作为经纪人和越慕白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可同床共枕却从来没有过。
越慕白说尊重她,所以不能亵渎她,所以连亲亲抱抱都没有,偶尔碰到她,越慕白都像是被火烧了毛的猫一样,一下子跳起来。
郁梦真也说越慕白这样想是对的,还说越慕白这样才是正人君子,是好人,这样的人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在世家豪门圈子里难能可贵,她应该好好珍惜才能不辜负越慕白这么好的男人。
当时因为爱慕越慕白,自然觉得越慕白做得有道理,郁梦真说得有道理。
可现在想想,全都是胡扯!
分明是越慕白对她只有利用和厌恶,又被郁梦真吃得死死的,连碰她都不敢。
郁梦真又对她只有嫉妒和恨,对越慕白也是占有欲爆棚,不许越慕白碰其他女人。
这么想着,苏月明忍不住嗤笑一声,面露嘲讽。
浴室的门轻响,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月明下意识的看向那边。
黑色浴衣包裹下的沈天奕带着水汽站在浴室门口。
宽肩,窄腰,大长腿。
完美胸肌,八块腹肌,人鱼线。
就连自然流淌的水珠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月明突然觉得,四体不勤,被她这个经纪人兼未婚妻逼着,粉丝督促着都不爱运动,腹肌九九归一的越慕白算什么东西?
从娱乐圈美人挖掘机牌经纪人的角度来说,这真的是极品。
少有的极品。
让她目光黏在上面就撕不下来的极品。
“看呆了?”沈天奕挑眉。
一边说,一边迅速系紧了浴衣上的带子,那样子活像害怕被她目光占了便宜的大家闺秀。
“沈天奕你什么意思!”苏月明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