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心脏钝钝的痛,乔越铭抬手按在了心口。
眼前光线被一道身影遮挡,被如同凶兽一样的漠然眼神注视,她只觉得全身发冷。
侧头,她愣怔的对上男人漆黑的瞳仁,那里面只有凌厉的光。
“苏月明,你行!”
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头抬高。
心脏战栗着,不断拉响警报,让她意识到男人的危险,可视线却黏在男人精致得让女人都自愧弗如的脸上不动了。
男人淡色的薄唇此时不耐的微抿着,嘴角那一抹弧度带着不屑掩饰的嘲讽。
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冷意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沈天奕?”
乔越铭的声音哑得像是砂纸在打磨玻璃,带着不可置信,听得男人眉头皱起。
“你又要演什么戏?”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些力气,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之前是吐血,出轨,自杀,这次是失忆?就这么想惹怒我?”沈天奕眼中是浓浓的厌恶,显然是对她的想法洞悉得彻底。
一向引以为豪的大脑此时像是生锈了一样迟钝,乔越铭想不出任何应对方式。
她没死?但为何躺在这?沈天奕又为何叫她苏月明?
心头涌起一阵酸涩,她眼中带着水雾,有些迷茫的看向沈天奕。
沈天奕眼中闪过不耐,撇开她的下巴。
乔越铭的脸对上了旁边的玻璃,反光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是她的脸没错。那沈天奕又是怎么回事?
“苏月明,你不是想引起我注意吗?”沈天奕伸手,又掐住了她的下巴。
“现在赶紧出院。”
乔越铭脸色泛红,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她握住了沈天奕的手,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问道:“我是谁?”
“还没玩够?”沈天奕语带嘲讽,“这次想好怎么求饶了吗?”
乔越铭眼中雾气又重了一些,她陷入了狂喜,显然没听到沈天奕的威胁。
她活着,她竟然活着,还很完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她为什么被叫做苏月明?
沈天奕对她的毫无反应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松手,冷冷道,“再有下次,你想想后果。”
他说完,转身离开。
病房门被摔上的声音惊得乔越铭回过神来。
她撑起身体,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手机,从黑屏的反光里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却很不一样,不仅年轻了,还被夸张的妆容糊得一塌糊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刷脸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她瞪大了眼睛,随后心头涌现各种滋味。
从定位来看,她现在在京城城郊,京城,一直都是沈天奕的主场。
但她是海城人,死也是死在海城,可现在她人在京城。
从时间来看,现在是她被郁梦真拔掉氧气管的第三天。
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心头。
难道是……
吱嘎一声,房门又被推开。
一个她意想不到却又分外熟悉的人迈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