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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膈应人!
封牧摔得有些疼,但只是咬着牙自己翻了个身。
砰砰砰!
这时,突然有人重重敲门。
“白末,你叮里咣当地做什么?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有毛病吗?”蒋晓晓今晚本来就心情不好,被白末吵到,趁机发泄下火气。
她这样子跟封牧记忆中根本不一样,他皱紧了眉。
唐婉却没注意到这些,她趿拉着鞋下床,走到门口,冲蒋晓晓道:“没做什么,就是我没睡着,也不想你睡而已。有个人跟我作伴失眠,我心里才能舒坦点。”
听见这话,蒋晓晓险些气疯了。
她以为封牧不在家,做事便没遮掩,“我告诉你,你别这么嚣张!”
“哟,您是谁啊,我得听您的话?”唐婉嘴皮子向来耍得溜,“我就嚣张怎么了?”
“你、你现在这么嚣张,无非就是仗着阿牧这会儿对你有意思。等我在阿牧跟前拆穿你的真面目,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因为过度愤怒,蒋晓晓喘气声有些重。
唐婉都是死了几次的人了,哪儿还会害怕这么点小小威胁,“好啊,我等着,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蒋晓晓没再说话,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应当是她走了。
“这就是你温柔娴淑善良大方以德报怨的好女人?你真该去眼科好好做个检查!”
唐婉哼一声,在封牧身上踢两脚,爬回床上睡觉。
本来她还想再看会儿监控视频的,但忙活一天,她实在累了,便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等她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后,封牧才睁开眼睛,眸底尽是复杂。
他以为晓晓顶多因为吃醋,利用孩子做些打击‘白末’、唐婉的事。却没想到,她私底下为人,跟在他面前也不一样。
直到这会儿,他还有些难以置信——
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竟然是晓晓?
唐婉并不知道封牧因为她和蒋晓晓的事情失眠了。
大概他晚上睡在这里的原因,她晚上没梦到唐父唐母他们,而是梦到了封牧。
他无视她的恳求,搞垮唐家,公然出轨,害她从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沦落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他逼她生孩子救野种,几次对他见死不救,又屡次往她身上甩黑锅,处处羞辱折磨她……她生不如死,却连死都做不到。
唐婉知道这是梦,可她在梦中经历曾经那些痛苦的事,仍感觉到压抑、痛苦,无法从其中挣脱出来。
放过她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难受,好难受啊……
让她死吧……
唐婉喘着粗气,猛地从梦中惊醒,眼前正对着就是封牧。
梦中那些阴影还未曾退去,她软着手脚坐起来,连着后退好几步,又是惶恐后怕又是怨恨愤怒地盯着他。
她恨死了这个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封牧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如果真得是在演戏,那她很成功。至少他现在,心里很闷很难受。
“你还会哭啊?”
他其实想问她为什么哭,可是一开口,便尽是讥讽。
唐婉伸手摸了下脸,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痕。她有些狼狈地擦干净,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