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躺在地上跟快死了似的哀嚎着、惨叫着。
我和程依依打完了,立刻就准备走,毕竟我们人生地不熟,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但也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呜哇呜哇地开了过来,接着又下来十多个警察,迅速把我们给包围了。
“全部抱头蹲在地上!”其中一个警察大叫。
在蓉城,我就见识过大城市出警的速度了,没想到金陵竟然更快,感觉他们就在附近似的,分分钟就赶过来了。
我皱着眉,抱头蹲在地上,程依依也是一样。
程依依还试图辩解:“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当街斗殴,不管你们什么原因,先跟我们回去调查!”
警察不由分说,就将我和程依依,以及那群青年全部押上警车带走。
又很快来到附近的公安分局。
我和程依依在这没有任何背景,想打电话都找不到人,只能老老实实受审、做笔录,接着又把我们放进稽留室里,说是等候处理通知。而和我们打架的那些青年则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被关在其他稽留室里,还是已经被放走了,他们是本地人,办法应该比我们多。
稽留室里关着许多待受审或是已受审的人,大家都在等候通知,也免不了有几个脾气暴躁、膀大腰圆的人想要称王称霸,但在我和程依依面前肯定没有任何脾气,三拳两脚就老实了。
唯一的一张长椅也给我俩坐了。
“都他妈给我老实着,别逼老子发火。”我恶狠狠地瞪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大汉,小心翼翼地扶着程依依坐下了。
几个大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向我们的眼神之中充满畏惧。
我和程依依懒得搭理他们。
按理来说我俩没事,我俩这是正儿八经的正当防卫,而且我俩连家伙都没有掏,真是赤手空拳和他们干架的。
事实清楚、条理分明,分分钟就该放了我们。
但是我们进来几个小时,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警察好像把我们给忘了。
这就是没靠山、没人脉的坏处,随便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要在这个地方度过漫长而又无聊的光阴。而且一个吃不准,我们还要坐班房,毕竟警方在我们身上搜出了刀,见过哪个好人随身带着这种刀的?
想要拘留我们,也是不费丝毫力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窗外的天早就彻底黑透,程依依也越来越焦躁了,坐也做不下去,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你别走啦,看得我头疼啊。”我劝着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程依依看着我:“咱俩可能要坐牢啊,这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没来得及找我爸,就被投到稽留室来了,而且前途未卜,可不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我耸耸肩,说:“着急也没用啊,又没办法变成苍蝇飞出去!”
程依依还是第一次被关进这种地方,着急一点也很正常,我就不一样了,我都快成熟客了。
程依依无奈地说:“你要是没把米少的名片丢掉就好了,这个时候找他不是正合适吗?”
以米文斌的身份,处理这种小事轻而易举,如果我们有他号码的话,一个电话过去就搞定了。可惜,米文斌给过我们两张名片,但都被我扔进垃圾桶了,真是号到用时方恨丢啊!
我说:“没有号码也不着急,到了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救咱们了。”
“谁会救咱们啊?”
“米文斌。”
程依依撇了撇嘴:“你真是异想天开,人家凭什么来主动找你啊,更何况人家怎么知道你被关到这里来了!”
我说你要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程依依当然不信,还是焦躁地走来走去,而我则十分淡定地靠着椅背睡觉。折腾到后半夜,程依依也顶不住了,靠在我身边睡了起来。这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终归是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被放走了,程依依又烦躁起来,对我说道:“你不是说米少会来救咱们吗,人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声音。
“米少,您来了。”
“米少,您有什么事吗?”
“米少……”
程依依吃惊地看着我,眼神像见了鬼。
我冲她耸耸肩。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的?”
“很简单。”我说:“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设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