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颜嗤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也不想想,俞家手握兵权,又功高盖主,皇帝想修座行宫都要看你俞家的脸色,他如何能容的下俞家?也只有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父兄都是国之栋梁,殊不知,在朝臣跟陛下眼里,你俞家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贼!”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父兄。”俞珂气的反驳,却咳嗽连连,血止不住,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李朝颜见了,却更加刺激她“你知道林哥哥为何要娶你吗?告诉你,还真不是因为喜欢你。他啊,喜欢的是我这样温柔美丽的姑娘,可不是你这种粗鲁黑丑的蠢丫头。”
俞珂震惊看着她,连反驳的话都不知怎么说。林筠,他也欺骗自己了?
见她怀疑又不信,李朝颜继续拱火“不信啊?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俞珂抬眼看去,那是.....那是她辛辛苦苦从南海寻来的沉香,辛苦做成香囊送给林筠,就因为林筠说他不睡好。这东西特别难找,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她去很多地方,好不容易在一个老和尚那里寻到这样香料,亲自给老和尚打扫了一个月的院子,才求得和尚制了香料给她。
她得来这样辛苦,林筠这样轻松便送人了?
不,她不信。“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李朝颜最恨她这样笃信的模样,想到林筠犹豫,迟迟不肯下杀手的样子,她心里就更恨了。“不信又如何,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林家出手,我一个闺中女子,哪有本事调动这些杀手。他们,可都是林家的精卫。”
“实话告诉你,林筠之所以跟你定下婚约,乃是陛下授意,让他从你身上探听俞家的消息,不然我如何知道俞家私下有军符一事?”李朝颜上前一步,笑的十分美丽。
可俞珂再看这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还不知道吧,你父兄已经死了,皇帝亲自下的旨。他们通敌叛国,被五马分尸了。”
“你胡说,我父兄身在虎门关,正在守卫边疆,怎么可能通敌叛国?”俞珂不信,可当李朝颜拿出父兄身上的玉佩,她慌了。
那是他们去边关时,母亲亲自上白龙寺求来的,大师开光过的玉佩。如今玉佩尤在,可上面的血痕却昭告众人,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阿姐,乖乖把军符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
“你以为我怕死吗?”俞珂冷笑“我俞家儿女,从不畏死!”她目光灼灼,握紧长枪,大有拼死一搏的气势。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杀了她!”李朝颜气恼,都死到临头了,凭什么她还能这样傲气。
凭什么她不会跪下低头,不会哭着求饶。李朝颜恨极了她骄傲的模样,越是见她如此,就越想把她的尊严践踏在地,踩得她无力反抗。
黑衣人得令,纷纷挥刀相向。寒光凌厉,划破黑夜,撕裂一道道冷风向她袭来。俞珂操起长枪抬手挡住攻击,回身一横扫,击退好几个黑衣人。
然而对方都是死士,得了命令,不死不休,攻势极为凶猛。
但人到绝境,俞珂只想活命,杀光这些人,逃出去救阿娘跟祖母。
她像是一条被逼到死巷的疯狗,不管不顾,招招狠辣,在一阵狂暴的反击后,杀死十余人,直逼李朝颜。
李朝颜惶恐后退,眼看要被刺中,一道冷光从侧面横向砍来,阻挡了她的攻击,护住李朝颜。
“林哥哥。”李朝颜惊喜,甜美一笑,爬起来站到他身后。
人说,林家大郎,玉树临风,温润君子。此时就算持剑而立,也是风度翩翩,令人侧目。
俞珂看着自己最爱的未婚夫,此时却护住她的仇人,忍不住笑起来“你居然会功夫?”
他真的一直在演戏,欺骗她的感情,用她家人的血,效忠皇帝。
俞珂从没见过他使剑,在自己面前,他一直是文弱书生模样。温文尔雅,偏偏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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