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是陈涛的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的开始嚎啕大哭。
“我们一家子给世子爷干了一辈子活,如今不过是我儿子失手打死了个下仆,怎滴就要送官,若是送了官那还有活路!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凭什么来做了昭郡王府的主了,我们家好歹是贵胄庄园的管事,岂是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能够决定送不送官的!
今日谁都不能动我儿子,谁动老娘就跟谁拼了这条命!”
席凝羽眉头一挑,她怕的很多,可还就不怕这耍赖撒泼的。
加上一口一个身份不明,来路不正,管着世子府的事儿名不正言不顺。
本来席凝羽就不想插手世子府里的事儿,不过是碍于情面,当初推拒不过,才多此一举,现在被这女人一嚎叫,弄得好像是自己上赶着要管世子府一样。
席凝羽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于是也就不打算轻饶了眼前这行恶之人。
郝管家见庄户管事的婆娘嘴里不三不四乱说话,生怕惹怒了席凝羽,到时候主子回来不好交代。
于是几次三番的喝止陈涛妻子的胡言,结果都没有任何效果,就连示意陈涛去劝阻自己妻子别胡闹,都被陈涛有意无意当没看见。
郝管家心里也上来了火气,心道我为你们一家子着想,你们到当成驴肝肺,你们可知道眼前这小女子在世子爷心里是什么位置。
今日你这婆娘瞎眼乱说,等到世子爷回来知道了,看不得把你们一家子挨个拉出来剥皮抽筋!
庄子上虽然在城外,可是因为是凌玄逸的,所以庄子上大多都是退役的士兵,或是战死士兵的家属,被凌玄逸体恤,招进府中分派到各处庄子做事生活。
所以这一闹起来,在庄子上的那些退役兵勇,以为席凝羽等人真的是身份不明,来庄子上刻意胡闹。
逐渐都围了上来,虽然知道庄子管事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但那也是世子府的内事,不能让外人插手进来,就算要处置,也该是世子爷活着世子府中的那四位爷的贴身助手来处理。
的确不该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此刻在这里指手画脚。
看着逐渐围上来的人,有的手上都抄起了家伙,郝管家怕这些莽货惊着席凝羽,于是急忙护在席凝羽身前。
“你们这帮莽货,知道我是谁么,难道你们连我都不识得了?你们这是要干嘛,还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郝管家见有人操起家伙,眼看着要动手赶人的架势,于是大声的喝止着。
可是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以前军中的,的确没谁识得郝管家,所以根本止不住围上来的架势。
席凝羽虽然有点小心慌,但是也不至于到怕的地步。只是对于引起这事儿的陈涛一家子,是真的打心里神烦了!
见郝管家止不住,清影一闪身站在最前方,从怀里摸出一物件儿。
“你们看清楚,你们当中大多数都是跟着爷打过北燕,曾经军中的将士,应该认得出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们,我身后站着的,是我家小姐,是世子府里的主子,谁要是今日伤了小姐,那就最好自杀谢罪,不然等着爷回来,那可就等着受处置吧!”
还别说,清影亮出了手里的东西后,渐渐围拢的人群顿住了,而且开始议论了起来,也慢慢散开了包围。
“那是猇卫的令牌,我见过,以前在军中见过几次!”
“是呀是呀,我也见过,那是真的,这女人是猇卫,咱们别犯愣,伤了贵人!”
“快退快退,没听那姑娘说她身后的是府里的主子么,可别伤着了,回头让世子爷心疼!”
有些个脑子活络的,已经猜到了清影口中那句‘府上的主子’隐含的意味了,于是纷纷掉转过头,互相疏散着。
陈涛和其妻一看这样,知道今日这事儿怕是难摆平了,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被人送进官衙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借助不了庄子上的人,那他们夫妻就自己来。
“别想送我儿子到官衙,我身为世子府的庄园管事,可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多出个你来!
要想将我儿子送官办理,也要等主子回来,才能决定我儿的处置……”
陈涛此刻就只能抱着一个办法,那就是拖,等拖到世子回来,他大不了豁出这张脸去求,也要给自己儿子求一条活路出来!
席凝羽怎么能不知道陈涛的打算,不过席凝羽现在可不打算轻饶了这一家子拿人命不当回事儿的人。
也不等陈涛在说下去,席凝羽站出来开口打断道:“今日你儿子送官送定了,谁也别想拦着,但凡今日敢帮着陈涛阻我处置的,改日你们主家凌玄逸回来,我会好生跟他说道说道!
没旁人的事儿都退开些,省的一会动起手来误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