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你是这丫头的亲父面上,我就活剐了你!”
凌玄逸搂着已经昏过去的席凝羽,一双虎目冷冷的瞪视在场的众人。
凌玄逸之所以会忽然出现,自然是除了清影四个明面上的人外,一直隐在暗处的那几名猇卫报的信。
自从长宁候走后,席府内闹了起来,接着清影几人动起手,隐在暗处的猇卫就将这些飞报给凌玄逸知晓。
凌玄逸得知后,总感觉要出事儿,所以才来了这么一趟。
等到了席府,一听隐在暗处的猇卫们说了情况,得知席凝羽被行了家法,凌玄逸就担忧席凝羽有个闪失。
果然自己才一现身,就见这丫头软倒下来。
以前怕这怕那,总是不敢站出来,让这个丫头知道自己的存在,可如今看着怀里的她,凌玄逸心里懊悔极了,若是早些让这些人都知道,她是我凌玄逸看上的人,谁还敢这么对她。
又怎么会让她被逼迫到这种境地,宁愿挨一顿家法,用来换脱离席家的路。
越想心中怒火越旺,凌玄逸对席灌说道:“今日本世子暂且放过你们,等这丫头醒来,她要如何发落你们席家,那本世子就会依照她的心意,将你们整个席家削骨扒皮,或是油煎烹炸。
你们趁着现在赶紧了了各自心愿,省的到时一个个都死不瞑目,留有遗憾!”
凌玄逸说完,抱起席凝羽就离开了席府,而梁嬷嬷和鱼儿等人,自然也在清影四人的维护下,收拾好东西后,随着清影离开了席府。
从凌玄逸抱着席凝羽离开起,到席凝羽的贴身婢女们也离开,席灌等人愣是没有一个感开口阻拦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敢在皇都自称为本世子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昭郡王世子,有着皇家血脉,数代守护着西秦,抗击北燕宿敌的西秦开国君王的亲兄弟,皇煌王一脉传下的后人,现今的昭郡王府的主子。
也是自小就在边戎数次立下军功,连西秦皇都宽容以待的昭郡王世子,凌玄逸!
别的贵人都还好说,虽然他们也尊贵,但是却都不能跟这位世子爷比较。
因为那些贵胄,在如何,都没有一个敢在皇都率兵去灭谁的。但是这位昭郡王世子,却干过这事儿。
当年这位世子还是第一次在边关击退了北燕来犯,回京后有些贵胄对此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仗着前人之威,侥幸得胜。
一开始昭郡王世子不加理会,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些风言风语传的愈加过分,甚至连昭郡王府的先辈都有人敢大肆抨击。
于是咱这位昭郡王世子爷,怒了!
当夜带着还未交还的兵权,率领着两千多士兵夜入皇都,一夜间屠了两个贵胄满门,将所有死者缚于竹竿之上,面相北燕方向立在皇都外十里处。
而当夜也好,乃至第二日众臣为此上奏言说,昭郡王世子有谋反之嫌,西秦皇也只是哼哼淡笑几声,然后说了句“那等人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小世子出手!”
最后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当堂在场的世子几句,日后不可胡闹,便算过去。
自那以后,皇都里就算在对这位世子不满,也不敢随意乱说,生怕那一夜,自家家门被破,然后落个满门死尽的下场!
而这也是为何,太子对这位世子掌握军权,如针芒在背,异常抵触的根本原因所在。
席灌一家迁入皇都这么些年,自然知道当年这一场轰动皇都的大事儿,因此今日凌玄逸来过后,满府上下,陷入一片沉默的关键。
“爹,这位世子爷,不会真的也屠了咱们家吧?
要不,要不咱们先离开皇都几日,我好害怕!”
二房的女儿席茹,此刻悄悄的拉住席敦的衣袖,怯生生的说道。
只有席霖,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凌玄逸离开时的方向,茫然出神,脑海里仍旧留着那道身影,念念不忘。
席凝羽昏迷中被凌玄逸一路抱回世子府,经过大夫的诊断,以及贴身女婢蟾儿和鱼儿处理好伤口后。第二日清晨,席凝羽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这是……”
看着周围完全不一样的房间,席凝羽弄不清楚身在何处,唯一让她安心的是,床边趴着的鱼儿。
见鱼儿能在自己身边睡得这么安然,那想必这里也不会是什么险地。于是席凝羽也大大的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准备在眯一会。
可是席凝羽刚闭上眼,就听见传来了门扇开启的声音。
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同时也惊醒了鱼儿。
“你们小姐可曾醒来?”
“哦,没,还没有呢!”
两句对答,席凝羽闭着眼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席凝羽不像昏迷前,一时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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