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越回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了么?
若是你二房实在管不好这儿子,皇都的高门名学也不是没有,不若送进去,好生学些道理!
至于银钱之事,二弟和弟妹不用担心,大哥我这边还是供得起的!”
席灌其实早一步就回了席府,在门外听了有些时候了。
因此对于惹出今日这事的二房,他心里也是恼恨至极的,要不是自己今日回来的早,差点让二房坏了事。
所以这时在说话,听着好像是为了二房的席帆好。实际就是提醒席敦夫妇,不想父子离散,就要知道收敛,自己不是没有办法整治你们二房。
席敦和于氏听后,自然明白席灌话中隐意。加上今日这事,的确是自己儿女惹的,加上席茹回去更是没讲实话,才导致此刻如此被动。
席敦这时不光要对着自己的大哥低头,还得被其胁迫,想想心中就郁郁,于是更加厌烦自己的女儿席茹。
席凝羽在一旁,见席灌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提点两句,就像将今日这事抹过去。
这怎么可能,于是席凝羽趁着席灌话音未落,立刻接口道:“且不说别的,就今日席帆冒犯长姐,任性打碎我备下送人的礼品。
还有言说我这死了娘的弃女,被人指着面骂为玩物。岂是三言两语就此算罢的?”
于氏见席凝羽还揪着不放,又恐真的惹起大伯哥的真火,将自己儿子送出去上学。
心内焦急不耐,尤其看自家男人此刻一副畏首畏尾之态。
“那你还待如何,他到底是你弟弟,你打也打了,还要如何?”
席凝羽理都没理于氏的撒泼,转而看向席灌和黄氏。
“凝羽倒是相问,今日自己被人如此辱骂,家中若是不能依理维护,那么日后我若嫁入长宁侯府。今日这番折辱,传了出去,我在长宁侯府何以自处?
而那长宁侯府又会如何看待我?若是因此导致我再侯府地位不稳,请问二叔、二叔母,凝羽何以为席府争取利益?”
笑话,又想利用我拉关系,还想凭着关系谋取利益,用我的一生换取你们的富贵,还要我在你们面前任屈受辱。
这天下好事都让你们得了,别人如何活!
席凝羽今日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拿二房在席府立立威。
席灌本也不想在多做追究,可是此刻一听席凝羽之言。心中一惊,念道可不是么,若是今日这事传了出去,只怕长宁侯府会认为此女在席府不得看中。
若是如此,那日后定然不会重看席凝羽。虽说嫁的是长宁侯府的二公子,日后得不了侯爵的爵位,但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公子夫人。
即便不能承袭爵位,但有这层关系在,他们夫妻另谋出路也是大为有益。
何况自己听闻,长宁侯府的两位公子尚算和睦。若是席凝羽因今日之事而在侯府不受看重,那作为娘家人定是也被人鄙夷,那日后对于席府更是没有好处。
想到此,席灌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可若要真的按照家规处罚席帆,只怕二房一边,又会闹起来。
一时间,席灌进退不得。
于氏在一旁看着自己大伯哥脸上神色一时一变,心中愈发的急了。
“你倒是说话呀,你平日不是点子甚多,这会子你儿子眼看要挨罚,你还如此畏畏缩缩。”
于氏放低了声气,掐着席敦的那身肥肉恨声道。
“原来咱们席氏的家法,都是摆给人看的!
既如此,那凝羽也不追究便是。省的长辈为难,只不过日后也别再有谁拿着条条框框来约束与我,否则可别怪姑娘我往她脸上啐!”
“你——!”
于氏岂能听不明白,席凝羽这话不就是以退为进,逼着她父亲按照家法惩治自己儿子么。
不论怎么说,今日自己儿子顶撞长姐不说。还说出那些言辞,这事搁在谁家,都跑不了一场惩治,毕竟那些话太过恶毒。
连辱带骂,累及亡故先人。此事非伦理纲常所能容,就算因年幼无知,也难逃管束。
“大哥,这,你看,帆儿却是有错。不该顶撞长姐不说,还冒犯了故去的大嫂。
的确是二弟我管束无方之错,但是还望看在他尚且年幼,容他一次。
我保证今日后,定会严加管束,不使他再犯今日之错。
还望大哥容他一次,容他一次!”
席凝羽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也不等席灌开口,便在一旁接口说道:“自然容得!
明日我命人挖了于氏zu坟,也不过是这么些年无人教导,才致使我不识人伦大义,不知天理昭彰,毁人祖坟,灭人纲常!
还望二叔、二叔母也容我一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