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郎中?”
“呃!在下正是连泽迁,不知几位官爷找在下,是有何事?”
连泽迁见这几个衙役一早把自己堵在宅子里,有些不解。自己虽是被判流刑,可这也在淮州官衙里行过程序,做了登记,加上之前小姐特意托人给自己消了刑役。
按说不该再来为难才对,可此时这情况,几个差役来势汹汹的样子。让连泽迁内心里,有些一阵的慌乱!
“跟我们走一趟,太仓令老爷要见你!”
“那……那容小民跟家人交代一声,便随各位前去。还望几位差爷稍后!”
连泽迁急急忙从怀里掏出些碎银,给了领头模样的差官。见对方点了点头,连泽迁急忙转回宅内,叫来温平安一番诉说。
让他去找席凝羽,告知有差官将自己带走,请席凝羽想法弄清楚这是为的什么。并叮咛温平安好生营生着制药之事后,才随着几个差役离开。
等温平安一路急赶,将消息告知给席凝羽后。
席凝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初的确让姜焕暗中找人把连泽迁的刑役给消了,按说不该再受刁难才对。
可这今日一早又被官差带走,是何因由!
蟾儿也是在一旁急的乱转,可见席凝羽没动,自己也只能干着急。
“蟾儿你别慌,当初你父亲的那些事不算多重。凭我二哥在淮州的权位,不至于连这些都抹不平。
我猜着,这次将连大叔带走,必是有其他因由。只是,你们家当初真的只是被人构陷,而没有别的事吗?”
席凝羽安慰着乱了心神的蟾儿,同时再次问问蟾儿关于当初的事情,看看是否有其他因由,当初没有说出,致使此刻出了问题。
“小姐,当初就这已然让我家破人亡。若是还能有别的早就没法活着离开老家了,小姐我是真的没有隐瞒什么!”
蟾儿红着眼解释道。
“好好,那就好。你别急,就算连大叔被带走,官家也不敢立时对连大叔怎样,你随我立刻进淮州郡城,这事怕是还得找我二哥商量,走吧!”
席凝羽带着几个人也不拖延,备好了马车就赶往郡城。
等到了都护将军府,婉娘得知席凝羽到来,领着姜瓒等在二门处。
“四妹,你可是有时候没来瞧我们了。真有那么忙么?”
一见面,婉娘就扯着席凝羽笑问。
长大了不少的姜瓒,也拽着席凝羽不停的喊姨母。仍跟以前一样,见着席凝羽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住不放!
“最近是有事忙的厉害了些,今日也正是因为要事,才来找二哥的。”
“哦?那可要等等了,你二哥一早去了城外军营,怕是最早也要过了午后方能回来。”
席凝羽听说姜焕不在府内,眉头皱了皱。只是军营那处,也不是能随意乱闯的,纵是之前自己因为剿匪一事,跟营内各位武官都熟悉了。
可要是仗着这点关系,无视军规,乱闯进营。久了必然会给姜焕带来麻烦,因此席凝羽此刻只能在府内等候了。
蟾儿也是,听婉娘说姜焕未在府内。眼泪巴巴的往下掉!
婉娘何等精细,见一个个愁眉苦脸,再加上席凝羽来时之言有事找自己夫君。怎能猜不到,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颇麻烦,否则席凝羽绝不会这样。
婉娘带着众人来到内室,招呼婢子上了茶点。
“四妹,到底什么事?”
“二嫂,今日一早。来了几个官差,将连大叔带走了。当初二哥可是帮着消了连大叔的刑役,也摸了罪名,可……”
“来带人的官差可有说为着什么,再次提人?”
“没有,只知道是太仓令派来的人。”
等婉娘问过事情前后,便唤来官家。交代了一番,又遣人快速赶往军营,通知姜焕忙完公事尽早回来。
这才安了蟾儿的心,席凝羽也跟着松了口气。
“行了,静候着吧。我已然让管家去太仓令衙门外探听了,有什么事会及时来报,此刻担心也是无用。
不管怎么说,也不至于立时就办了连先生的,安心在此等候就是。等你二哥回来,必能解决这难题。”
婉娘又一番劝说,才让蟾儿收住了眼泪。
“多谢婉夫人,多谢婉夫人!”
“嗯,无需谢了。你和鱼儿两个也是甚得我喜欢,况你父亲我也听我家夫君说起过,是个厚道人。
因此能帮上的,定不会坐视不管。别再哭了,累的你家小姐也跟着发愁。”
所谓爱屋及乌,姜焕夫妇喜爱席凝羽,连带着跟在席凝羽身边的几个丫头。平日也都多得青眼有加,因此婉娘也少不得宽慰了几句。
此刻的太仓令官衙内,赵满坐在公案前。
“连郎中,你可知药商钟爻,前日深夜,死于自家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