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猜测。应该是与自己刚才想说却被打断的事有关,甚至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席家忽然派人往淮州郡而去,莫不是因为席家嫡长女,即将十五岁,预备接回皇都行及笄礼?”
“这个属下不知,去人不过却是向着淮州郡方向而去的!”
一旁的凌玄逸闻听陌影说说,赶忙问道:“怎么,她要举行及笄礼了?为何不早说!”
凌玄逸在院子里来回渡步,心中此刻天人交战。
女子及笄礼一生就此一次,若是此时自己不能前往参加。定是憾事,可如果自己动身前往。
那必然会将那些人的眼睛,引到席凝羽身上。届时,自己又该如何维护才好。凌玄逸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陌影同样也猜到,此时凌玄逸心中的犹疑。
凌玄逸就这么来来回回,走动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站定道:“陌影,你待我跑一趟吧。礼物那些你挑拣着看,但唯独将此物亲手送到她手中!”
陌影接过凌玄逸递来的东西一看,心中虽惊但脸上未露。
“主子,您确定要把这个物件给席姑娘?”
“给她吧!”
凌玄逸见陌影将那物件收好后,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便一个人渡步进入自己的居所,陌影和那个来传信的猇卫,也无声退下。
至于从席府派出的去接席凝羽来皇都的人。
此时也驾着马车疾驰在前往淮州郡的路上,车中坐着两个年岁不大也不小的嬷嬷,身上穿的甚是不俗。可见在席府中,也是属于各处管事一类的身份,不比一般老婆子粗鄙。
这二人,一个是黄氏的陪嫁嬷嬷之一。另一位,乃是临时从席府的老家人里选出的一位嬷嬷。二人奉命前往淮州老县城的宅子,把被席家遗忘在那的嫡大小姐接回皇都,待行过及笄礼后,便于长宁侯四子,匹配成婚。
此刻在皇都的席府里,刚刚由长宁候府回转来的席灌。来到了正室黄氏的屋子里,欲和黄氏谈说谈说,刚在长宁候府内的情况。
“老爷。事情谈得可顺,长宁侯可同意这门亲事?”
一见席灌进来,黄氏急忙起身迎入。并同时问到,毕竟黄氏心里,才是对这事最上心之人。
把席凝羽嫁入侯府,既能为黄氏自己博一个美名,又能彻底的把席凝羽这个压自己女儿一头的嫡女打发出府,彻底断了日后分席家一份财物的可能,又借此和皇都的贵胄攀上关系。真可谓一举多得,因此怎能不心急问结果。
“夫人莫急,听为夫慢慢说与你听!”
两人就这么大白天的在屋里,谈说着拿自己女儿换取富贵的勾当。一个继母无良,一个亲父无情。
等席灌把侯府与长宁侯商谈的情况说完后,黄氏喜笑颜开。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小算盘,打的这么适宜。
今日席灌前去说亲,没想到正逢长宁侯为自己四子之事忧烦。
这长宁侯,说起来也算尚可。只可惜生有四个子女,前三却尽是无才无能之辈,这也罢了。可偏偏遇上这第四个儿子,才能是学的甚好,可是除了才能外,同样没有其不会之事。
尽日的流连在雪月场所,身边流莺红燕,日日新颜。赌场之内,没有玩不精之技,春日纸鸢,夏日捉虫……
长宁侯为这个小儿子,可是愁白了一半的头发。说了几次亲,便被退了几次亲,都是被这名声所累。
今日正在烦怒,却见席灌一来。本还不耐应酬,打算谈说几句便送客,可谁曾想到这席灌,竟是为着自己儿子说亲。
长宁侯立刻来了精神,急忙探问是谁家女子,长相、德行如何等等问了个详细。
席灌初时还有些不敢放开了讲,因为自己再富,也只是商贾。比不得这些贵胄之家,所以心里一直有些发虚。
可没想到自己呐呐的轻声说是给自己长女说亲,长宁侯也不曾轻视,更没有见有拒绝之意,才大胆的言说一番。将已然几年未曾见过的席凝羽说的是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
直把长宁侯乐的当即就拍板定案,将这门亲事定下。待行过及笄礼后,便行问名纳吉等等之事。
说定了亲事,席灌便从长宁候府告辞回来。急忙忙就先来和黄氏知会一声,同时也要商议下,到时这嫁妆之事如何办!
原本听长宁侯应了这门亲,尚自高兴的黄氏。一听陪嫁嫁妆,顿时纠结了。既不想多给半分,可又不能给别人戳自己脊梁骨的把柄,再说迎娶的还是贵胄长宁侯之子。
这要是嫁妆太少,那位嫡小姐会不会受气她不在乎,可若是因此开罪了长宁侯,岂不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