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日子伤患处可有异常,是否每日里服用汤药,还有,固定了的地方没有私自拆开过吧?”
坐下后,席凝羽让那孩子的父亲撸起男孩儿的裤腿,仔细检查的同时问道。
“没有,自那日您教训了这小子以后,可比平日里我们夫妻说的话管用,最近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养着。”
“嘿!您可别说,自打六岁之后,没见听过谁的,也就您,让他能老实下来!”
席凝羽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以前学的那些幼儿的心理方面的知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这么管用。
自那日这孩子送来,摔断了腿都还不老实,诊治过程更是不停地折腾,可把席凝羽气到了。
于是,当时就变了脸,一通责骂,夹带着恐吓,然后又打了一棒槌给个甜枣的方式,彻底让这小子老实了。
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竟没再胡闹!
“小孩子,不能一味的训斥,该教的要教,该训斥的要训斥,但是该哄的时候也是定要哄的。”
“是,您说的是,以后教这孩子我们夫妻会按您说的方法来。”
这个当爹的,听闻席凝羽的话,百闻万应,堪比圣旨!
处理好了这个闹腾小子后,席凝羽一天又陆陆续续诊治了数十位病患,早吧当初鱼儿押着店伙计,写在门外的每日限诊二十忘在脑后了。
由于席凝羽这段时间在颖县内的义诊,使得名气大涨,就连颖县附近的小村镇,都知道了颖县内有这么位女郎中,近期更是从远处来求医的,都大有人在。
安顺居。
“瞧你,都说了早些出门。你看,今日还是来晚了,又得等三天后才能等来那位女郎中。”
刚走进店门的一对夫妻,妻子就这么唠唠叨叨的数说着,后面跟着的一个汉子。
“那就在这里住几日,往返耽误事,大冷天的太多不便,再说今日也是路上车坏了,才耽误久了。”
这对夫妻,就是从远处来的,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席凝羽诊治的时间,不得已寻到安顺居落脚。可因着要多住几日甚费银钱,妻子便不乐意训斥着汉子。
“少爷,这对夫妻说的,便是那位累您受伤的义诊大夫么?”
在安顺居大堂,一个雅间里的几人中,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问道。
“嗯,应是那位席姑娘。”
“不过这次请贵叔来,并不是对付这个女医,而是与这个女医同住一个府邸的林姓男子,与其家仆!”
坐在雅间里的正是端木天佑,和他传信回去,新近从皇都端木家中赶来的几个上宾和打手。
这群人可比之前端木天佑带的那两个侍从,强太多。个个都是身负功夫的,尤其以‘贵叔’为最,在端木家可是被礼聘进来的。
“嗯,听少爷之言,也让老夫起了兴致,倒也想见识下,究竟是哪个隐居于此。”
“并这么不识相的伤了天佑少爷,若是老夫的久识之徒,定要为天佑少爷讨个说法!”
贵叔轻捋着胡须,叉着双腿坐与端木天佑身侧道。
一身的紫衣劲装,包裹着身上的肌肉凸起而见,宽厚的腰背,一双鹿皮靴套于足下。面部双颊微微凹陷,颧骨突出,额头带着一条两寸伤疤。
双目炯炯,神光暗射。一看就是个走江湖的汉子,四十来岁的年纪,功夫怕也是走横练路子的。
一众人就这么在雅间里,低声商议着什么。
苍术和清影、清琼二婢,护着席凝羽主仆从颖县县城的安民堂回到林府。
“席姑娘,今日回来的晚了些,可是义诊有何不顺?”
席凝羽刚走进堂屋,就见坐在上首和陌影叙话的林公子转头来问道。
“没有,今日实因病人多了些,因此诊治完回来的晚了些。并无不顺之事,劳林公子挂记。”
“应该的,席姑娘不必客套,那就先吃饭吧。”
凌玄逸见席凝羽面有疲色,也不多言,先叫下人们将早已备好的饭食上桌,邀了席凝羽同用。
“林公子还未用饭?”
席凝羽见状,略带歉意的问道。
“少爷还不曾,没见席姑娘回来,少爷一直不大放心,正商量着让我前去迎迎,没想到席姑娘就进门了。”
陌影赶紧接口说话,帮着自己主子在席姑娘心里增加分数。他算是看出来了,只怕昭郡王府,是快要有主母了,虽说年纪小了点。
林公子等席凝羽在桌前坐下,也随之落座。看了看席凝羽,似有话要说,嘴巴张了几张。
席凝羽见此,便问道:“林公子可是有事要说,不需吞吐,尽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