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王知道他这皇兄不高兴了,但是为着北燕的千秋万代,为着那些先放的骁勇儿郎。汾王还是直言不惧,也不能此时惧怕的说道:“不错,臣弟就是为了于奇祖元帅而来。听说事情起因,是因为一封西秦错送的书信,才让陛下对于元帅生疑?可是陛下,我的皇兄你可曾想过,为何这一封书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种节骨眼送来?
而且,多大一个元帅府,难不成送信的人是个瞎子,竟然会好巧不巧的正好送到了太子府里去?这是什么样的信差,竟然会出这种差错?”汾王完颜瑜又气又笑的对北燕皇帝分析道。
“就算是西秦给于元帅的书信,其内容又怎么会那么嚣张的言辞绰绰的提及叛投西秦的事儿,这种事儿论是谁都不会说的这么明白吧?难不成那西秦的真是傻子,连这种最基本的隐晦都不知道避忌的提起么?再者说了,于奇祖为我北燕领军跟西秦战了多少年,打了多少次,就连现如今的西秦昭郡王世子的父亲,前昭王都算是死在于元帅之手,您觉得那位西秦的现世子,会放的过于元帅……”汾王将以前种种,和现在种种,跟北燕皇帝仔仔细细的讲说分析了一道,并且愿意用性命作保,保证于奇祖不是个叛国投敌,不知廉耻的人,这才让北燕皇帝心中又起了动摇。
而此刻那些本就不信于奇祖会叛国投敌的大臣,尤其是暗中支持这四皇子的那些人,纷纷开始出班奏陈。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为于奇祖进言,北燕皇帝左思右想,细细体会了一下方才他的皇弟,北燕汾王完颜瑜的话后。
“啪!”一拍腿,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北燕皇帝脸上顿时现出一抹怒红。“愚昧无知的蠢货,连累朕也跟着犯了如此大错,我中计了,中计了!”
北燕皇帝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正如汾王所说,于奇祖要是想要叛国。只需要挥一挥手,之前那些被他统领的数十万大军,顷刻间就能覆灭了北燕的皇族。又怎么会这会才忽然生出叛逆之心,加上汾王将事情分析的有理有据,还有那些大臣提起的种种可疑之处,太子又是一向跟于奇祖不和。
回过味儿来的北燕皇帝,总算是醒过神儿了。之前被于奇祖可能叛国的事儿气的昏了头脑,一直就没有一个敢直言上谏的大臣帮他明白过来,所以才任由太子从旁唆使胡言乱语的乱了帝王心境。导致下了那么一道寒了人心的圣旨,此刻北燕皇帝真是后悔死了,又从心里恼急了自己那不成材的儿子!
“快,朕此刻再拟一道圣旨,汾王你辛苦一趟,代朕去一趟大营,召回太子那个蠢货。让于大元帅继续统领大军,尽快攻下西秦的三塘关!”北燕皇帝有一点比西秦的凌骞强,那就是知错就改,更不会顾及太子颜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旦发现错了,当即改正,绝对不会拖延耽误,弄成诸如西秦凌骞这般的惨淡下场。
得了圣命,见皇兄脑子转过弯儿。汾王自然喜不自胜,接了圣旨就马不停蹄的往边境大营赶去。
正如此时,已经在半路领着黒麒卫守候多时的席凝羽一样,盼着早一步见到于奇祖!
随着囚车吱吱呀呀,赶了两天的路程,也不过才走出不到百里地。此刻时至过午,走了一早上的押解士兵,还有领队将领,都有些饿了。“停下片刻,等大家伙都吃些东西再走吧,我去给元帅送些吃食,你们也赶紧的!”
那位领队交代了一声,便提着一壶水和几个早上才买的软窝窝,还有一小块干肉给于奇祖送了过去。“元帅,您吃些东西,咱们稍歇歇脚再走!”
于奇祖只是有些口渴,于是随便喝了点士兵送来的清水。喝了些水,于奇祖坐在囚车里看着周遭的风景,虽说他这一路是囚犯。但是这些押送的士兵,可是不敢真把他当成犯人看,不光好吃好喝,还对他异常尊重。
因此这一路上,于奇祖说是被押解,倒不如说是闲游山水了。
“哎,景致倒是不错,若是日后能有解甲归田的一天,倒是不妨来此,搭一茅庐,每天的两亩薄田,闲渡半生呐!”于奇祖倒是瞧上了眼前这边地方了,于是轻言慢语的自己坐在车上嘀咕。
恰好一个士兵路过,听到了于奇祖这话,于是壮起胆子插了句嘴道:“元帅您还是带着咱们建功立业吧,您要是解甲归田了,我们跟着谁去呀!?”说完,还冲着于奇祖一乐。
这一下倒是也让于奇祖乐了,正要取笑取笑这个有点胆大的小兵娃子,却忽然心中徒然一惊。
当黑压压的一片暗影,出现在眼前时,于奇祖看清了坐在马匹上为首的一人后。顿时心中蹭的一震,更为让于奇祖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这一幕,竟然不是做梦。
“于大元帅还真是好心情,还想着日后归隐此处?地方倒是个好地方,不过依我来看,倒不如给元帅您,做一个长眠之所,更为合适些!”席凝羽骑在马上,略带戏虐的冲着于奇祖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虽然北燕押送于奇祖的士兵们立时围拢成了一个防御圈,但是此时可是面对着两千的黒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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