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的首肯后,后面的事情自会更加顺遂的进行。
“其实我心里在想,咱们西秦和北燕闹了这么些年。回回都是劳民伤财,而其效果不过是止戈个三五年,然后又复使然。既如此,何不找个其他法子,虽不能说一劳永逸,但是也能大量损耗北燕内部,让其自顾尚且不暇,又何来心思在纷扰我西秦呢……”
席凝羽这么一说,不光是凌骞。就连姜焕和凌玄逸,也都被席凝羽的话说的心中升起了兴趣。“丫头,那你有什么打算?”西秦皇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也简单,反正我们就算抓住了北燕太子,也最多就是两国交涉一番,表面上做些文章。最后还是要将他放回北燕,既如此,那何不利用一下,让他还是安安稳稳的回去北燕,但是却要给他心里留下一枚种子,让完颜鄂回去后,在他们内部闹将起来。而我们,则坐收渔利,静看结果!”席凝羽说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并且带着几分得色的注视着在场的几个男子。
虽然席凝羽说的不怎么详尽,但是在场的都是宦海沉浮,历尽人事的。就算姜焕、凌玄逸这些年岁不如凌骞大的,也都是家传渊源,稍作思考后,便将席凝羽的打算猜得七八分了!
若是真的如席凝羽的意思,演一场大戏,将北燕太子完颜鄂迷惑乱心。让他对北燕内部之人,产生疑虑,那么等他回到北燕后,自然会与之争斗不止。
如此一来,西秦自然就会享有一段难得的安稳日子。可是,若要达到这个目的,又该如何行事,将北燕的哪一个权臣,利用起来呢!?
虽然西秦皇凌骞,还有骁武侯姜焕,脑海里都有一个同样的目标。但是两人也深知,若是想要是此人和北燕太子针锋相对,有些困难。
凌玄逸自然也想得到,但是也同样认为难度过大,实在不值得费时费力的去谋划。
席凝羽虽然不知道北燕内情,但是对于一些知名臣子幕僚,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这会看着西秦皇和自己二哥那一脸深以为憾的表情,席凝羽自不明白,其所为为何。
“怎么,你们对我的计划不满,还是有什么不妥?”看着三个男子都一副有所意动,却又都难以定议的样子,席凝羽很是不解的问道。
“四妹,那你觉得以北燕的哪位大臣,为目标作为引而相争的对象呢?”还是骁武侯姜焕,首先较为信任席凝羽,于是才想了想后,开口询问道。
“就以北燕元帅,于奇祖为目标。引得完颜鄂对其心生疑意,从而在二人之间买下隐患。待日后稍加运作,就使二人势同水火,夺权乱政!”
席凝羽好大的心思,不光把主意打到了北燕兵马元帅的头上,而且说得还信心十足,好像轻易可成的样子。
这一下不光凌骞,就连凌玄逸也有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姜焕更是一脸囧装,看着席凝羽那天真的样儿,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看着席凝羽还是一脸不解,姜焕才略略的扯了扯她道:“北燕的于奇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而且完颜鄂也不一定就会疑心,最紧要的是,他二人之间没有利害冲突不是吗?”
席凝羽一听,心里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了。只能说自己这位二哥只知兵法,却不识人心。
自古以来,所谓的利益相交,两相憎恶。还不都是牵扯到双方的利益分配上,所有分歧,也都是始于此点。
没有冲突,不代表不会有冲突。只不过目前为止两人利益方面没有牵扯,可若是从中运作,让完颜鄂和于奇祖之间产生了利益得失,那么冲突,也就会浮于表面了!
想到这里,席凝羽便对西秦皇劝说道:“反正完颜鄂即便被抓,咱们也杀不得。倒不如赌一赌,万一事成,也可给北燕内部引起一场地震。就算不成,反正咱们也没损失,又何必太过在乎结果呢!”
席凝羽说的有理,反正抓住完颜鄂后,对方身为北燕太子,杀是决不能随意杀的。倒不如依席凝羽之言,反正权当给北燕帝找堵心了。
“罢了,朕知道你们心里自有打算了。反正只要追回布防图,朕也不会追究其它,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凌骞就让席凝羽等人自便,他倒是一转身,先一步回后宫找乐子去了。
见凌骞先走一步,姜焕这才对席凝羽问道:“四妹,接下来咱们如何?”
席凝羽笑着说道:“完颜鄂的落脚点,咱们不是早就探知了么。他也闲的有日子了,正好昭郡王世子也回来了,这场戏需要的人,都尽数到全了——今夜,就上演了吧!”
凌玄逸看着自己小媳妇儿那勾起的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