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钱,免得堵在那聒躁。
典韦点了点头,将一大块牛肉丢进了嘴里,手也不抹,便起身朝着那酒楼伙计和汉子走了过去。
人未到,声先至,典韦直接掏出一块碎银,丢给了酒楼伙计,喊道:
“那汉子,你的酒钱,我家主公帮你付了,我家主公请你过去喝酒,敢来不来?来就话,就跟俺走。”
典韦说罢,不待那汉子答话,直接转身,朝着程远志那桌往回走。
呵,不来更好,没人抢酒喝。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要不是程远志嫌吵,典韦懒得搭理半句。
酒楼伙计看到典韦扔了钱过来,赶紧松开那汉子,两手齐抓,将那碎银抓在手里,轻轻地掂了掂,份量挺足,便朝着典韦谄媚地笑了笑,说道:
“多谢客官了,客官您慢用,有需要的唤小的即可。”
随后,酒楼伙计转身忙去了,酒钱收回来就行了,甭管是谁付的,这点并不重要。
大汉好酒,善饮者十有其九,而喝酒之人大多豪迈,不太讲究,以酒会友之事常有发生,一点都不离奇。
典韦出言粗鲁,举止莽撞,可愿意喝酒付钱,那就是大爷,那汉子赶紧抱拳作揖,躬身答谢道:
“多谢这位壮士出手相助,还请壮士...”
原想说带路,结果站直挺身,发现典韦不在面前,已是转身往回走了几步,那汉子急急地追了上去。
有人请喝酒,别说有点醉了,就是躺着也得抬过去。
那汉子一看就知是混迹洛阳已久,自顾自地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极为自来熟地和程远志打起了招呼,笑道:
“两位将军怎么称呼呀?在下姓戏,名志才,乃是颖川人士,今日得将军出钱付账,还请喝酒,感激不尽。来,我敬将军一杯,先干为敬。”
戏志才刚坐下来,就有些后悔了,对面这两人,明显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不用多猜,就知是从军之人。
可戏志才好歹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人家帮忙付了酒钱,还大方地请喝酒,总不能看对方是莽夫,就甩袖离去吧,那多不仗义。
况且,这酒楼的酒是真香,馋得戏志才的口水一直流个不停,哪里舍得离了这酒楼,到外面漂泊度日。
这些天,在这酒楼厮混,酒楼的伙计早就认出戏志才来了,再想赊账或赖酒,吃霸王酒,难咯。
“相逢即是有缘,些许银钱,几杯淡酒而已,先生过誉了,不必放在心上。先生不顾读书人的名声,浪迹于酒楼,又有此好酒量,着实厉害,颇有负俗之讥的雅量。对了,先生为何唤我等为将军?可是喝醉了,在此胡言乱语?”
程远志拿起酒杯,拉上典韦一起,和戏志才共饮了一杯,嘴里却是漫不经意地询问道。
在京城洛阳,将军可不是什么尊称,顶多代表的是有官职的干活打杂之人,更像是吏,而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