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死了?”
“嗯。”
杨若环没管杨忠国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准备看杨泽斯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份信。
她没有一点奇怪,动作自然的把信封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信上面没有一个字。
她要的也不是那个人对自己说什么。
花匠自从听说她回来,就一直在她的窗户下面徘徊。
杨若环有点生气,口中轻声道:“真是沉不住气。”
她走到窗户边,先是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然后小声的喊了一声:“姥爷。”
花匠从她小的时候就一直等着这句, 好不容易等到了,却是杨若环求他帮忙的事情。
虽然最后答应了,但实在是心慌的不行。
坐牢就算了,主要是担心杨若环出事。
听到杨若环喊自己,又看到她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大伤,这才稍微安心。
“没有受伤吧?”
杨若环把胳膊藏在身后——她担心老人发现她受伤就不会帮忙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姥爷好像对她挺关心的。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花匠收回目光,装作浇水的样子,小声问她:“反正于承光已经死了,要不现在收手吧。”
杨若环真是恨死了花匠的软弱。
“要是黄玉矜不死,就会有王承光李承光,你忍心我再被卖出去吗?”
花匠一听,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说道:“那里面的东西不要多放,每次一点就够了。”
杨若环不耐烦的回答:“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花匠意识到自己有点惹人烦:“你知道就行,那姥爷我先去干活了……”
他说话慢,不知道是老了还是想让杨若环挽留一下。
杨若环忙不迭的回答:“快走吧。”
于是花匠走了。
杨若环把窗帘拉上,又检查了自己的房门,确定门锁已经关上。
然后拿着信纸走到浴室。
找一块干的地方把信纸铺上去,打开水龙头,右手手指尖在水里沾了一下,然后动作小心的按在了信纸的一个角上面。
等到那个角完全湿透,她用干的指尖轻轻搓了两下,一张信纸就变成了两张。
掀起来一看,中间夹着的,是一层薄薄的粉末。
她轻轻抖出来一点在手心上,用鼻子闻了闻,没味道。
又撒了一点在水中,几乎是立刻,就完全融在了水中,没有任何的颜色。
真正的无色无味易溶解。
这种粉末是常年在花圃干活的花匠们研究出来的,专门为了对付伤害花枝的害虫和某一类杂草。
只要不是大量服用,对人体的伤害就不是很大。
但是如果每天少量食用,就能起到慢性毒药的作用。
“劳动人命的智慧还真是伟大。”
杨若环不由的感慨,洗干净自己的手。
等手完全干了之后,才把信纸拎起来,收在了百分百干燥的地方。
她还要和杨家人耗很长的时间。
做晚饭的时候,她去厨房了一趟。
厨娘已经知道于承光接杨若环去酒店的路上出车祸的事情了。
死活不让杨若环帮忙。
“大小姐您快去休息吧,今天肯定受惊了。”
杨若环脸上带笑,温柔的说道:“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厨娘摇头:“严重!我都听说了。大小姐您还是去休息,我做好了给您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