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花匠老了,但脑子转的并不慢,他脸上出现了迷茫的表情,然后问到:“命案?不可能吧。”
警察见他是老人,语气没有那么可怕。
“我们可以进去看一眼吗?”
花匠停顿了片刻,点头。
门外的十来个警察依次往里走,花匠的目光一丝都不敢往餐厅那边看。
“头儿!这里有人死了!”
随着一声呼喊,花匠和警察一起冲进了餐厅。
便见空荡荡的餐厅里,一个中年男人侧着头趴在餐桌上面,一只手放在腿上,上面全都是血,另一只手垂落在一侧。
花匠的目光在餐厅内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杨若环,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蹒跚着步子冲到到杨忠国的面前。
“老爷,你怎么了!”
警察的分明已经起疑,见花匠往过去跑,直觉般的伸过手去拦。
花匠这时已经碰到了杨忠国的身体,他垂在一侧的手摇晃了一下,一个蓝色的药瓶从他的手心里面滚了出来。
“老爷……”
警察抓住花匠,只听他说道:“老爷他有心脏病,快叫医生!”
闻歌的提醒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当天下午,她就从白飞飞那里知道了杨忠国去世的消息。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闻歌看着外面的夜色,蹙眉问道。
白飞飞在电话那头回答:“在杨家过左多年的老人一开始说是心脏病突发,后面去洗胃的时候发现他吃下了有毒的物品,那个花匠承认是自己做的。”
闻歌攥紧手机,急声问道:“那杨若环呢?她怎么说?”
“杨若环不在。”
白飞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害怕。
“花匠说她很早就出去玩了,一直没有回过家。”
“……我知道了。”闻歌用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那个花匠是杨若环的外公,他下定决心要保杨若环,再正常不过了。”
她挂断电话,心头总是有些不安。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杨若环做的,那她畏罪潜逃很正常,现在的重点是,她会逃到哪里……
“怎么?”
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一双手臂从后面拥抱住了她。
闻歌的手放在任靖原的手上,回答道:“杨家又出事了,杨若环不见了,我担心……她会来抢走子远。”
任靖原冷哼一声:“我看谁敢!”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就生生让室内的空气降低了好几个度。
而在任靖原怀中的闻歌,却是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
“嗯,我相信你。”
任靖原看着闻歌,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却没开口。
闻歌从镜子的反射光中看到了,心头微微一沉,最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任靖原把闻歌的手窝在手心里面,眼中的黑如深井一般深不可测:“你知道?”
闻歌调皮眨眼:“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并没有消失。
“你的父母,明天要过来是不是?”
任靖原脸色微微一变,手上的力气不由的变大,他静静的看着闻歌,凝视着她带笑的眼眸。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某种绝对的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