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兰情不自禁的喟叹一声,略薄的双唇弯出一道极好看的弧度。
朝月看着凤扶兰那样欠扁的神情,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会儿你赶紧得瑟,待会儿自有你好受的,让你有苦说不出来。
“伤口已经清理好了,我现在要为你洒止血药粉了。”
非欢抽空挽起紫色宽袖,朝着凤扶兰道。
凤扶兰闭上眼睛点点头。
非欢一打开那药瓶,便见到那药粉,黄澄澄,竟跟瓶子的颜色一样,只是还闪着金光,那道金光中还带着点点火红,入鼻的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凉凉的,也不算难闻。
“啊”凤扶兰闭着眼睛,开始没有防备,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疼痛,他只感觉到那药,刚洒下去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冰凉的,然后就渐渐觉得火热起来,慢慢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到他都能敏感的感觉到那药在灼烧他的皮肤,燃烧他的血管,将他浑身的的血液烧得沸腾起来了。
凤扶兰失声叫出来之后,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紧紧的闭了嘴巴,咬着牙根运功抵挡那股噬心之痛,内息消耗和药粉的双重作用,使得他英俊的面宠上布满了浓浓的汗水。
非欢自从听到他无法自抑而发出惊呼的声音之后,动作变得越发的轻柔,双手轻轻抬起,极其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
“很疼吗?”非欢洒下一点药粉,便抬首看看凤扶兰,被他满脸的冷汗惊吓了一跳,柔声关切的询问他。
凤扶兰紧紧抿着嘴,极力咬着牙根,忍着那被烧心裂肺的灼热,然后重重的摇头。
非欢看看他,见他虽然辛苦,但尚能忍受,便再次低头看那伤口,乍看之下,不由得一惊:“这是什么药,好生厉害。”
凤扶兰那之前一直在流着鲜血的伤口竟然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凝结,然后皮肉缓缓的生长、愈合。
非欢睁大双眸,疑惑的看着朝月,满脑子的问号。
此时的朝月双手背后,红衫飘飘,正在欣赏凤扶兰满头的冷汗,和他竭力忍着那疼痛的样子,笑得一脸的心满意足。
所以,等到朝月听到非欢的问话后,愣怔了半晌才道:“这药粉提取自火焰岛附近那座会喷火的小岛。”
“那小岛会喷火?是什么样的火,跟这药有什么关系?”非欢眼看着凤扶兰的伤口正在好转,心下不由得十分放松。
“哎,非非,非得现在说吗?”朝月桃花眼花意盎然。
非欢重重的点头,带着无可置疑。
“非非,你可不知道,此事说来可话长了,不如哪天咱们找个时间再到我的出云楼去坐坐,那里有温泉,咱们还可以顺便泡泡温泉,听说那玩意儿对身体好,尤其是皮肤。”朝月眨巴着,扬着唇诱惑非欢。
“既然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非欢下巴一扬,鼓着双颊,没好气的。哼,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就算她要泡温泉,她也是跟青葵去啊,怎么能跟这只披着人皮的色胚子去了,真当她傻帽了?
朝月双手一摊,靠近非欢几步,但是闻到那黄色药粉的味道后,又后退了两步,一幅“拿你没办法的”的便秘表情:“既然非非执意想要知道,爷又怎么能拒绝了,非非你是知道的,爷总是会对有求必应。”
朝月双手环胸靠在亭子画着福寿禄的圆柱上,温柔的笑意浮上来:“那小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是什么原因,反正每隔十年便会喷发一次,每次喷发的时候,就会流出很多红色火红、滚烫的不知明的东西。”
“一开始大家谁都没有在意,后来便有久居岛上的大夫在一次无意中使用了那冷却下来的东西入药,这才惊奇的发现,那东西竟有神奇的疗效。如此,那大夫便采了那火热的东西来研磨成药,经过多次试验,这才发现,这药似乎极适合治愈外伤。”
非欢一听那会喷火的岛,第一感觉:那有可能是一座火山岛。在她听到每隔十年便会喷发一次之后,她又有了第二感觉:那绝对是一座火山岛。
之前非欢还在心里面怀疑,这一方漂浮在大海深处的火焰岛上,如何会有温泉,原来根由在此。
只是这样一来,那么生活在这火焰岛上,存在的安全隐患也太深刻了吧。这,这万一哪一天,地壳运动不再规则,原本应该爆发在那个小岛上的火山喷发,在这火焰岛上爆发了,那岂不是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