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母亲,瑶儿没有,她们也没做错什么。瑶儿,瑶儿只是心里面害怕。”
徐婉柔预感到她的女儿要说些了不得的事情,便抬眼扫视了一眼各国使臣,见他们十分识趣,都没把视线放在这,便微微抬头,歉意的对东夷国主道:“国主,臣妾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想请瑶儿扶我去后殿歇息一会儿。”
东夷国主笑容满满,关心溢上面容:“王后自便吧,可是需要朕为你宣御医?”
徐婉柔适时的露出欢喜的模样:“臣妾就是有些累,御医倒是不用了。”
说完,徐婉柔朝着东夷国主福身带着佩瑶公主进了后殿。
“母亲,瑶儿看到那些杀人的贼人了,他们就在外面。”佩瑶公主紧紧抓住徐婉柔的手,带着哭腔道。
徐婉柔温柔的摸摸佩瑶公主柔顺的发丝,笑意不减,语带安抚:“瑶儿怎地青天白日的魔怔了,这里可是东夷王宫,层层封锁,守卫森严,那些贼人纵使向天借胆,也断然不敢进来,更加进不来!”
佩瑶公主见自家母亲不相信自己的话,心里焦急,脸上却愈发的肯定:“母亲,瑶儿没有魔怔,也不是做梦,我真的看到了,他们连名字都叫一样的!”
徐婉柔看着一脸笃定的女儿,也有了些许惊疑不定,平日里佩瑶公主纵是再受宠,再胡闹,但是她自小便品行端庄,从不撒谎。
因此,徐婉柔的眉色有了些许紧绷。
佩瑶公主见状,便将凤衍救她之后,隐在暗处的灌木丛中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之事说了出来:“瑶儿当时见到的那个叫既鹤的侍卫虽然是蒙着面的,但是我敢确定,后面出现的那个人与先前的贼子确是同一个人。”
佩瑶公主抹抹眼中的泪,继续道:“母亲,如果不是他们,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前头那些贼人才刚刚说完,‘这车中之人是殿下指名要的’,他们后面果然跟着就来了,还特地停在那里,处理那些侍卫的尸体,这不是在为他们善后吗?”
徐婉柔听着佩瑶公主的话,心里甚是震惊,没想到堂堂的一国的亲王,整日里却想着这些烧杀抢掠,男盗女娼的事情。哼,果真是凤枢靖那老东西下的种,有其父必有其子,真真是一点也错。
徐婉柔心中暗骂,想到凤枢靖,难免的便想起了徐家人和王家人的惨死。
徐婉柔的心中难掩一腔的愤怒,再没有相信不相信的事,她咬着牙根,恨恨的道:“瑶儿,不必害怕他,他本事再大,这里也还是东夷的地盘。”
徐婉柔说着,便想起了那南国毓国凤扶兰的面容,那熟悉的容颜,看的她的心头火起,声音带着绝决:“我还没去找他们算帐,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正好,如今旧账新账一块算,倒也便宜。”
徐婉柔不愧是被称为女子中的诸葛亮,她很快便从对凤扶兰的憎恨中徘徊出来,脑中马上灵光一闪,想到了利用此事怂恿国主将那凤枢靖唯一正常的儿子扣押下来,慢慢的审,慢慢的折磨他们。慢慢的将这二十几年来,他们凤氏一族加诸在自己和徐家、王家的所有苦难统统都还回去。
徐婉柔想着,眼神便似定住了一般,盯住后殿琉璃珠子的穿丝线珠帘,看着那些珠子随着丝线被风吹动,如提线的木偶,被那丝线和风提溜着摆动,她心中有所感,手上便无意识的用力捏住了佩瑶公主纤细的手腕。
“哎呀,母亲,疼。”佩瑶公主皱着一张小脸,甩甩手。
徐婉柔从意识深处清醒过来,看着佩瑶公主发红的手,心疼的道:“瑶儿,对不住,是母亲的不是,母亲乍然听到此事,心里太过难受。瑶儿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父亲一向是将你捧在手心里宠得如珠如宝的,没想到,才去了南国一日,竟然就受了这么多的苦。”
“你放心,母亲必定会让你父亲狠狠治治他那个下三烂的王爷。”
徐婉柔一番话说得佩瑶公主心生感动,眼泪快要如决堤的河流,汩汩流出,瞬间泣不成声。
徐婉柔心里软软的,轻轻拍打着佩瑶公主的后背:“瑶儿,且把眼泪收起,莫让那等卑鄙无耻的贼人心生防备,母亲这就去禀告你的父亲知道。”
佩瑶公主倒也听话,抽咽着接过海贝递过来的绣睡荷的白绸帕子,三下两下便擦干净了眼泪,收拾了衣装,也补了妆容,这才随着徐婉柔出了后殿,进了正殿。
此时,前面的南国、北国都已将礼物献完,轮到了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