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口开河,便认真听着:“月华,什么是月华?”
魏朱被问得一滞,他在心里组织词语,尽量用她们听得懂的形容来说:“呃,这个怎么跟你们解释呢,华是一种比光晕要小的彩色光环,它在天空中颜色的排列是里紫外红,而光晕则是里红外紫,二者刚好相反。从日华和月华的大小,便可看出天气是晴好还是阴雨。”
“哦,原来是这样,意思是,若是那华由小变大,则会天晴,由大变小,就会下雨,是这样吗?”青葵听了还觉得有些似懂非懂,不甘心地问道。
非欢看着青葵闪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那眼里分明是满满的懵懂,不由得“扑哧”一笑:“魏呆子,你瞧瞧,真是现实版的不明觉厉。”
非欢说完,又转向魏朱:“其实吧,你应该也听过的,以前我们老家还有一种说法,叫“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
魏朱搔搔头顶,这个他知道,以前学地理的时候听老师提过:“呵呵,霞其实是一种云彩,它的形成是因为太阳光照到天空,然后使云层变成了红色,这种云彩通常出现在清晨或傍晚。一般而言,朝霞在西,则是阴雨天气;晚霞在东,就说明近几日的天气都晴朗,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那个说法,也不一定准,只是相对的。”
小冰抱着长剑以手环胸,听着三人对于天气的推测,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非欢,他的眼神十分柔和,不俱有侵略性,所以非欢要是不往小冰这边看,根本察觉不到他的目光。
“丫头,小子们,你们倒是清闲,凤小子都快忙晕了。”岑老头一手端着梨花白,一手抓了一只烤鸡,
“忙什么呢?”非欢诧异的看着岑老头。
他们上荒门的事情其实也很多,但是作为上荒门的门主,她却可以很闲,每日也只需要看看各组的流水即可,所有事情自有各组的相关负责人负责,当然,像洪挽彩那样动不动就需要大笔银两,剜她的心肝肉的事情除外,否则,她一般都不会过多干涉各组负责人的安排。
因此,对于身为一国亲王的凤扶兰这几日的忙碌,非欢是十分不理解的,主子这么忙,养着手下人是干什么吃的?
凤扶兰此时没法回答非欢的问题,他正埋首在书案前,处理积压了多日的文书。
两头卷翘的花梨木书案上的一侧,摆的全都是是南国京都传来的的情报和文书,南国皇室对于殿前三品侍卫统领刘雄刘氏一族,勾连乱党,犯上作乱,三族之内尽数连坐,就连南国的当朝丞相是杨林也差点被连累。
也亏得杨丞相手眼通天,在南国朝中门生遍布,又人脉极好,才堪堪保住了他的官位和身家性命。
凤扶兰放下通过朝中驿站传来的邸报,翻开了毓王府总管私底下传来飞鸽传书,询问是否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凤扶兰轻握狼毫,泼墨在信函上批阅:“刘氏一案到此为止,留意杨相一门动态,及时查察。”
等到最后一滴墨迹散开,凤扶兰才搁下狼毫毛笔,抬头看着无声无息站在他面前的挺直身影:“游之,东夷国主对于珍玉长公主在良平县遇袭之事是如何看的?”
许游之早就暗地里云调查好了,一听凤扶兰发问,便立即回道:“根据内线传来的消息,东夷国主上次接见您时,让东夷王后和珍玉长公主在座,是为了故意避而不谈此事。”
既鹤在一旁研墨,忍不住疑问:“难道传闻有误,东夷国主其实根本不重视珍玉长公主,不然她在咱们南国的地界里出了那样的事,作为她的父亲,他竟然不闻不问,也不追究你这一县之主的责任。”
许游之摇摇头,笃定的道:“鹤侍卫,那你就太小看东夷国主了,他为人内敛,城府极深,他此时不提,却是完全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一则是为珍玉长公主还未完全走出阴影,不好回忆那事。二则,是因为他手上还未曾抓住行凶之人的切实的证据,因此,他才隐忍不发难的。”
凤扶兰打开另一册文书,看后,重新拾了笔,蘸了墨,一边低头奋笔疾书,一边道:“如此说来,我们在这东夷待着,确有几分不安全了。”
许游之点头:“珍玉长公主和东夷王后就是东夷国主的逆鳞,如今这两个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一个已经视殿下为仇人,另一个也即将将矛头指向殿下,很难说东夷国主会不会剑走偏锋,借机发难,对付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