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攫取了皇位。然后,凤枢靖为了巩固他的皇位,便开始排除异己,铲除朝中反对他的文臣武将,而当时南国世家之首的徐家和太子的妻族王家便首开其冲,成为他屠刀之下的第一批亡魂,在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上百口人被秘密处死。”
岑老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变得悲凉和凄切,令闻者心恸,也让他们从那话语中感受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政变的血雨腥风。
非欢为岑老头倒了一杯茶,接过话头:“所以,东夷王后是出自南国的王家还是徐家或者是其他那些反对南国皇帝的家族?”
岑老头接过茶杯,没有再一饮而尽,而是捧在手心,想要汲取茶水的温度来温暖他内心的凄凉:“东夷王后正是当时内阁学士徐长卿的嫡女,芳名徐婉柔,她在南国先帝还在位时,便被南国先帝作为促进南国与东夷互通有无的棋子,御旨赐婚给了当时还是东夷王子的耶鲁长弘,从此和亲东夷。后来耶鲁长弘做了东夷国主,徐氏婉柔便顺理成章成为东夷王后。”
许久不曾提起这些事情了,可此时说起来,却像是发生在昨日。
非欢托着香腮眨着眼睛道:“所以说,东夷王后的家人是被凤扶兰的父皇杀了的。”
非欢刚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跺跺脚:“哎呀,我听说东夷王后很受东夷国主宠爱,还为其诞下四个王子,一个公主,那她在东夷国主心里的份量一定很重,我们此次跑来东夷,岂非自投罗网?”
青葵撇撇嘴,十分不满的看了看凤扶兰,对着非欢道:“恭喜你,回答正确。”
凤扶兰抬头看看众人,神色里一片冷静:“本王会将此事处理好,你们不必担心……”
魏朱不等凤扶兰说完便抢先道:“不能不担心啊,据我所知,那东夷国主的确很是爱重他从异国他乡娶回来的王后,还专门为她在宫里修筑了王后在南国时的那座徐府后花园,就连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差的。而且阁楼里面所用的字画、摆件、装饰都一模一样。”
魏朱手指摆动,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让非欢很是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像个八卦婆。
魏朱转头,刚好对上凤扶兰冷冷看他的眼神,魏朱脑袋左右摇摆,最后只得低下头,闭紧了嘴巴。
凤扶兰看向许游之,许游之连忙站起身道:“东夷虽然物产丰富,但国小人少,军队的实力并不能与南国一拼,东夷国主决不敢只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的家仇,就悍然撕毁与南国的议和约定。”
凤扶兰朝着许游之点点头,接着道:“而且,那徐氏王后若是真能撺掇东夷国主报复南国的话,那么,东夷国主早就应该在二十几年前就那么干了,二十几年前的南国,帝位更替,朝政不稳,疆域危机,东夷国主都没有趁虚而入。如今的南国,朝局稳定,兵强马壮,东夷国主若是明智的话,断然不会拖到现在,选择在这样一个并不利于他的时机下手。”
众人慢慢回过味来,想想也是,凤扶兰虽然表情臭臭的,但说得的话却还是甚有道理的,况且还有在东夷国边境小县任职四年的,应该极为了解东夷国状况的良平县令许游之为佐证。
在座的众人已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便统统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当然想得最多便是:也许他们可以选择相信凤扶兰和许游之的判断,又或者……
非欢直接摸摸白皙柔嫩的脖子:“既来之,则安之,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东夷,自然要一起回去,有什么也要一起承担,不管前路再艰难,也不管前面有再大的风雨,再多的困难,也要不抛弃,不放弃。”我们是一个Team。
魏朱看着非欢:这才是一门之主的气魄啊。
青葵看向她:丫头,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
小冰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她:欢,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凤扶兰深情凝望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情谊和感动。凤扶兰自动理解为了,非欢是心里喜欢他,才为了他说的这番话。
岑老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非欢: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丫头关键时刻还挺讲义气的。
许游之看着眼神坚定的非欢,心中对于上荒门门主的YY,终于在这一刻重合了,他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