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还摆着一大堆尸体没摆平了,两人倒是好心情在那里忆苦思甜了,她便有些突兀的发出声音:“殿下和许大人的故事倒是挺好,日后,若是有机会本门主倒要听上一听了。”
许游之果然被那声音惊得一下子便回神了,他抬眼看着那些被处理好的成堆的尸首,十分难过:“殿下可知是何人所为?”。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凤扶兰头一仰:“游之认为是谁?”
“属下当时以为是您,只是,属下相信殿下不会做出这种滥杀无辜之事。”
凤扶兰淡淡的道:“本王若说,他们这些东夷人,就是本王命人所杀,你又有何话说。”
许游之眼中的亮光一黯,他真的有些当真了,非欢看着他那副表情,有些着急的摇摇凤扶兰的手,想到许游之的那张嘴,和自己有些微晕眩的脑袋,没有再开口。
许游之一脸端方兀自道:“若真真是殿下所为,那么属下也会秉公办理,这些人便是被属下在剿乱时无意中击杀的,属下自会一力承担。”
许游之这么做,便会将事情简单化,这样一来,犯错的便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要打要罚,也只有找他。
但其中的好处便是,许游之可以掩盖住他家殿下杀人毁尸的事情经过,不会上升到国与国必须要对峙的地步。
凤扶兰薄唇微抿,他也听出了许游之话中潜在的意思。
因此,凤扶兰的视线便像是含了刺一般,直直的射向了许游之,他压抑住翻腾的气血,他的直觉得告诉他,这句话听来,真是是极为耳熟的。
凤扶兰的视线在空中不停的盘旋,突然停在了远处榕树干的树叶上,那里停着一只黑色白点的蝴蝶,蝴蝶的翅膀微振,一会儿功夫便又飞上了一朵白色的茉莉花朵上。
凤扶兰看着那白色蝴蝶上面的白色花瓣,他终于想起了那件事儿,那时候他刚被他的父皇召回京都,虽然在悦业寺,师父教会了他很多作为皇位继承人的东西,但是实际上,他仍然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事都得是从头开始。
凤扶兰自知,他的身份贵重,是南国皇位继承人中,仅存的硕果。
奈何,在那瞬息万变的朝堂上,有着很大一批不买她的老账的老臣,经过一段时间,他终于知道,自己与他们的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这本来就应当是一场极其漫长的僵局。
然而,这僵局却是在许游之重新回到凤扶兰的身边时便得到了改善。
也就是在他们重聚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晴朗的天,这样黄昏的夕阳,凤扶兰当时,是因为习惯了在迦陵山的清静,很不习惯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便离了他们,独自从皇宫里牵了马溜了出去,他想看看,他十几年来为此做准备的江山,到底是否真的如画。
凤扶兰怀着对锦绣江山的无限向往和憧憬,一路骑着马出了皇城外围。
谁知,凤扶兰刚出皇城,便遭遇到一波陌生的黑衣蒙面人的袭击,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他从前因为在山里,所以还不曾遇到过,不过师父早就已经告诫过他,说他身份贵重,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一个人人没有了生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了。
因此凤扶兰看着他们,也是十分淡定的拔剑应对,只是还未等他的剑拔出,便看到一个着青衫的男子从天而降,立在他的马前。
凤扶兰的心中一紧,看着此人站立的架势的,便知其武功不弱。凤扶兰在心里低低的叹口气,气沉丹田,微眯了眼,半晌,手中之剑才寒光一闪,严阵以待。
同时,青衫男子动起来了,他举着手上的那把青色长剑,毫不留情的攻向了那些黑衣蒙面人。
凤扶兰一征,这人竟是帮手吗?
他端坐在马的身上,再一次感叹,青衫男子的武功果真是很高,只见他高高的跃起,身形转换间,一招一式均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手起剑落,均会听到黑衣蒙面人的惨叫声,他的剑法精妙,故而,他的每一招必不会走空。
因此,不过几个来回,那一个个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立在自己向前,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黑衣蒙面人,便俱都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首。
凤扶兰眼神一亮,他勒紧缰绳,骑在高头大马上等待着他,他想他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