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是原本应在东夷国王都文昌城做客的凤衍,他嘴角轻勾,一抹阴冷的笑从唇间溢出,响彻在这万赖俱静的林子里,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凤衍长袖一挥,轻轻飘到树枝上,高高的站着,白色长衫不停的翻飞,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他转过身子,向着北方的官道看了一眼。
那里尘土飞扬,时不时的有车队,或马匹经过,凤衍冷哼一声,嘴角浮上一抹阴冷至极的笑。
接着他又转身向南看了一眼,离此地约一里的地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上好的紫檀木雕白头海雕的彩帷车,车顶铺着吴越产的苏绸撒花遍金车盖,上面缀着东夷特产的东珠,马车车门的帘子上还吊着一串细碎的钻石珠链,在午时的阳光下,闪闪的发出耀眼的光芒。
凤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辆马车,在心里默默的道了一声:“对不起了,佩瑶公主,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好父亲,不肯借兵给我。”
被凤衍念着的佩瑶公主正带着她随侍的侍女,乘坐在马车上,喝茶等待凤衍归来。佩瑶公主的侍卫队皆停在官道一旁,或坐,或站着歇息。
“公主,凤公子去前面探路,怎么还没有回来?眼看着都午时了,公主还不曾用过午膳了。”佩瑶公主身旁的侍女一脸焦急的问。
佩瑶公主,捧着白玉瓷杯,轻抿一口茶,摇摇头:“别着急,凤衍哥哥,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佩瑶公主说着,将白玉瓷杯歉意的低头:“都怪本公主,若不是本公主起了心要来逛逛南国的边境小镇,也不会迷路,如今,还害得凤衍哥哥到处找路。”
佩瑶公主的贴身侍女海珠,见自己的一番话竟引得善良单纯的公主如此自责,立马觉得心有不安,费尽心思想着好话,安慰她:“公主,您别自责,凤公子是喜欢您,才会对您百依百顺的。”
佩瑶一听这话,果然眼睛一亮,欢喜道:“真的吗?海珠你说,凤衍哥哥,他真的喜欢本公主?不许说假话骗本公主。”
“公主,您是咱们东夷国最为尊贵的公主,凤公子不可能不喜欢您的。”海珠一脸认真的强调,她内心里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不算骗人。
“哦,难道海珠你觉得,凤衍哥哥也像那些男子一样,喜欢的并不是本公主的这个人,而只是因为本公主的身份吗?”佩瑶有些失落。
她一向尊贵惯了,见多了那些溜须拍马,刻意讨好她的人,那些个名门公子,一个个的,远远看着都还行,一站近了,就各种溜须拍马,送东送西的。
她早就看多了,想想都觉得心里万分的腻歪。
佩瑶公主白玉般的纤手,轻轻敲击着金丝楠木的小桌,她叹了一口气,她只要一想到,要是凤衍哥哥真的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或者带了别的目的,她的心里就格外的难受。
佩瑶公主巴掌大的小脸一垮,靠着马车车壁,唉声叹气。
海珠看着这样的公主,有些着急的争辩:“公主,不会的,不会的,奴婢看着凤公子为人清正,并不是那种势力之人呢。”
佩瑶公主点点头,想到凤衍哥哥,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不亲近也不疏远,平日里也未有过讨好的举动,便又连忙自我安慰:“嗯,也许你说得对,平日里看凤衍哥哥,的确并不像哈大人家的儿子,总是为了讨好本公主什么事情都做,唉呀,看着真是讨厌。这次,若不是本公主想要避开他,也不会跑出来了。”
佩瑶不满的摆摆手,抿着嘴:“只是凤衍哥哥每次对着本公主,都是冷冷冰冰的,也从来都不怎么笑。”
海珠仰起头,看着佩瑶公主:“公主,如果是这这样的话,那么奴婢很肯定,凤公子一定不是因为您的身份,才喜欢您,他其实就是喜欢您这个人。您看,你美若天仙,又可爱善良,多好的公主呀,凤公子喜欢您,是理所当然的啊。”
佩瑶公主被侍女海珠一哄,立刻欢喜起来,皱着的秀眉,一瞬间便舒展开了。
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沉浸在一片欢乐喜悦的气氛中,丝毫没有发现马车外的异样。
突然,树叶“哗哗”响,前面一阵秋风吹来,两人皱着鼻子,同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海珠,这是什么味,好腥啊,难道这里也有咱们东夷的海鲜?”
海珠重重的嗅了一口,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引得一阵紧张:“公主,小心,这不是海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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