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不是为了不让他们有借口,给云溪书院出来的学子穿小鞋,她才不会去什么皇宫。
“抱歉,因为逵城往京城的运河水位下降,船行不了,只能返回逵城,改走陆路,因此耽搁了几天。”
她拿出一瓶金疮药放到桌上,“这是金疮药,给你师傅的。”
小太监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苏然会跟自己解释,他脑海里想起了当时下船的事。
他道:“原来是这样啊!奴才和师傅下船的时候,那个时候,船底都差不多贴到了河底,那时船家就说,过两天就要行不了船了。”
小太监的声音虽然尖细,但却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倒是不难听。
苏然到是没想到他们回来的时候,那段运河还能行船。当然,就算是早知道,她也不会后悔推迟几天的。
来京城可没有她家小伙伴们重要。
“华先生,您何时跟奴才进宫啊?”小太监有些期期艾艾的,他怕这位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先生又跑了。
“你又不是我的奴才,无需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二字,”苏然有些无语,顿了下,她道:“你应该先回宫回禀才是,总不能就这样带我进宫吧!”
“那,那奴……小谷子这就回宫,华先生您……”他眼巴巴的看着苏然,“您不会走的对吗?”
苏然脸皮微抽,想说:我从云城赶了二十多天的路,我不进一趟宫,我何苦来哉?
她到底没说,只安慰这没有安全感的小太监,“你放心,我不走,我会跟你进宫。”
她看了眼萧昂,萧昂秒懂,拿起桌上的金疮药塞到小谷子手里,“小公公请。”
小谷子确定了苏然不会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瓶,他恭敬的拳头半抱,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
“小谷子代师傅谢华先生的药。”
看着想着却又一步三回头的小谷子,萧昂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抓着他臂膀,打开门带了出去。
屋子里只苏然一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长了一张,让人没有安全感的脸。
“叩叩叩~”
“进来!”
门被推了开来,最先进来的是沈一金,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伙计。
他指挥着伙计将托盘里面的菜肴摆放在桌上,等伙计们退出去之后,他笑呵呵道:“公子,请。”
苏然笑了下,也无需客气,他们都是老熟人了。
“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她问,夹了块龙井虾仁到碟子里。
沈一金道:“在下只比公子早出发十天,在出发之前,家主就嘱托过,到了京城,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吩咐。”
苏然点头,也没问他来京城做什么,沈一金现如今是第一酒坊的大管事,除了酒有关的事,也没其它的了。
两人边吃边聊。
……
苏然到君越楼的时候,时间还不到申时末。吃了晚饭出来也才酉时正,只在君越楼待了半个多时辰。
现如今日长夜短,差不多戌时正才完全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