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案就是老彪这句话。
这是唯一的解释,在1992年底到1993年初之间,可能短短一两个月内,盛海股市会有一波近乎疯狂的暴涨,将指数一路推高至新的顶点,然后开始雪崩。
胡彪碇完全激动了,他的独门推断法得出的结论,得到了股神的肯定,又一波发财的机会摆在眼前了。
“那,那我们怎么做?”胡彪碇说我们。
江澈犹豫了一下,他并不知道九三年初那个开始暴跌的具体时间点,想了想道:“就这会儿开始,玩到过年休市,记住了,要及时抽身。”
说完他起身,准备告辞。
上一次,江澈没有资金,这次他有了。他准备回去打电话,让褚涟漪紧急抽调资金。
这半年他赚的钱不少,但是其中的大部分又都投了回去,考虑宜家的现金流,考虑股市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江澈决定拿出来两百万左右,进场捞一把快钱。
至于南关那边,只能先拖一拖了,反正主导权现在在郑忻峰手里,他不急,不闹起诉,政府会很乐意拖下去。
“兄弟你?”见江澈说得好好的突然要走,胡彪碇有点紧张道。
江澈说:“哦,我回去调一点资金入场小玩一下。”
看来这一场不是重点啊,那么,股神的小玩一下是多少?
胡彪碇壮起胆子问:“那是多少啊?”
“两三百万吧。”这个没必要隐瞒,江澈随口答道。
咦,还真是小玩一下,胡彪碇一拍胸脯说:“那先用我的好了。”
江澈扭头看他。
“不是垫资,不是垫资,不要利息,亏了也没事”,胡彪碇连忙解释,“你教我买深圳的认购证,我就赚了400多万了,合该分兄弟一份。”
“那什么,都是干净钱,就那400万,我带着呢,咱们一人一半,毕竟真进去都得靠兄弟你,怎么都是我赚了。”
“干净钱,真的都是干净钱。”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
江澈迟疑没说话。
胡彪碇想了想,不敢勉强,只是解释道:“那个,我是想,兄弟你多耽误一天不也浪费嘛,这会儿那边交易厅就开着呢,要不咱们这就去看看?”
江澈想了想,南关、宜家,都要用钱,胡彪碇……应该没问题。
他点了点头。
坐车在路上,江澈才想起自己其实不会操盘,而且对股市理解很浅,虽然这一波未必需要专业操盘手,但是有了至少稳妥些,而且自己也可以跟着学一点。
犹豫了一下,江澈说:“对了,老彪,你怎么不学杨礼昌那样,干脆雇个操盘手,精算师?”
为什么是老彪?
这个逻辑有点难理解,别人都是叫的胡总、胡老大,或者老胡,为什么是老彪呢?可是江澈要这么叫,胡彪碇也没办法。
那就老彪吧,至于操盘手,精算师,他扭头说:“那个,我不懂啊。”
江澈理解道:“嗯,这个你到港城那边事务所去问就知道了,港城你有没有熟人?最好叫熟人带你去。”
“有有有,我在那边买了个房子,有认识人,尤其最近两个月,我经常去港城。”
“哦?你去干嘛?”
“去看电视剧啊。”胡彪碇说:“有时候也骑个大洋马。”
“……”关于大洋马,江澈了无语一下,问,“什么电视剧啊?”
“那个什么踢威逼放的,叫《大时代》,讲炒股的,我很喜欢看。”胡彪碇笑着说:“兄弟你什么时候要是去港城,跟我说一声?对了,等年后这边抽身的话,港股咱们玩不玩?”
“再看吧。”江澈不置可否的随口敷衍了一句。
到交易所,胡彪碇带江澈进了他的大户室,找交易员拿来一叠印着股票名称的印刷纸,说:“兄弟,咱们买什么?”
江澈一边拿起来随手翻着,一边想,这两个月应该大部分股票都涨吧?会不会这么倒霉就买到跌的,赔钱带砸锅?
他突然看到了一支股票……
“……它竟然在这。”
模糊的记忆信息被印证,江澈装作很平静,随手一指说:“就它吧,爱使股份。另外开户,那400万里你拿出300万,分几天全部买上这支股票。”
“那剩下的一百万呢?”
“你随手买,赌你运气。”
只一会儿,交易员进来,小心道:“那个,胡总,爱使股份买不到这么多。”
胡彪碇第一时间反问:“钱不够?”
交易员连忙摇头,说:“是钱太多了,没有那么多人出手。”
江澈听懂了,记忆信息的模糊和对股市的不了解让他主观上出现了错误判断,问过才知道,爱使股份1990年12月19日登陆上交所,总股本为40万股,发行价为每股50元,总市值不过2000万元,而今盘子也不算大。
“那就先慢慢收着,保持收购价平稳的前提下,有多少吃多少,剩下的钱还是一样,老彪你先拿出一百万随手买。”
就这么一句话,江澈自己也不知道,没多久,他和胡彪碇就控股了老八股的其中一支,而且是前世最终历史涨幅接近300倍,最疯狂的那支。
这怎么办?不会弄啊!